宁他们轻装坐船。
每艘英武舰可载三百五十人,英贤舰可载二百五十人,另外三千余人押运粮草,分乘于二十艘运后勤舰,准备妥当,依次上船,每两艘为一组,装满人后缓缓驶离码头。
罗禹对坐船不排斥,他坐过很多船,十几米高海浪都经历过,黄河上的浪就像小孩子在挠痒痒般,可对于大部分的汉中人来说,还是有好多人不适应,挂半帆才驶出了两三里路,就已经有人晕船呕吐了,一时间,船沿处趴满了人,呕吐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听多了,罗禹都觉得有点反味了,忙进了内仓,关好门后才好受点。
这杨广是怎么想的?关中人大部分本就不识水性,为了赶时间,偏偏命没有经过水上训练的关中府兵乘船东往,这不是折磨人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从水路到开封,顺利的话最多五天就行,走陆路的话,没有半月是不可能到的,虽然坐船难受,但习惯了就没什么了,还能减轻行军中的疲劳,多争取十天的时间,这对平叛是很重要的。
罗禹不去操心这些了,他唯一担心的是李秀宁了,怕她也忍受不了这种随浪飘摇的苦,在陆地上的好汉,在飘摇的船上不见得能受得了,再美的女人,呕吐起来也不会好看的。
里面第三间就是李秀宁的房间,罗禹刚想过去看看,隔壁房门开了,李孝恭稳稳当当的部在门口处,行礼道:“将军请参军过去一趟!”
罗禹还礼后随李孝恭来到李秀宁房间,见她端坐于中间,并无不适,也就放下心来。见礼后道:“将军唤职下前来有何吩咐?”
李秀宁展颜道:“参军请坐,我担心参军不识水性,会晕眩而致呕吐,现下看来,是我多虑了……”
罗禹道:“多谢将军,职下从小就被爷爷训练水功,虽不能在水下活捉游鱼,但这点风浪还不碍事的。”把功劳归于那伟大而不存在的爷爷是最好的说辞。
李秀宁道:“此去路途遥远,途中又多暗流险滩,也不知道能否全员安全抵达,我心中有点不安,参军可否开解一二?”
罗禹道:“自古以来兵危战凶,虽说如此,战乱却史不绝书,有诗云‘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灞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九云霄。’打仗嘛,总要死人的,如若武器更新迭代,死伤会更惨重,职下一战场白丁,怎能开解将军?”剽窃了诗圣的千古名篇,罗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于是改了几个字,跟现在的场景更贴切。
李秀宁听完罗禹的诗句,心中默念了一遍,觉得形容出兵时的场景再合适不过了,想不到参军还有诗才,倒是意外之喜了,至于罗禹后面的话她也没听进去了。
李孝恭却道:“参军所谓的武器更新迭代指的是什么?”这话把李秀宁拉回了现实,她知道罗禹的意思,但现在不能也不会把那东西拿出来当作武器,皇帝好大喜功,决不是献与黑色火药的明主。何况她李家也有自己的打算,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