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偷偷伸手摸了一把。
他很清楚,南若苏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魄力,可是一旦他选择成全自己,那么他将会失去太多。
因为这将意味着,南若苏将他这么多年来,运筹帷幄打拼出来的好多东西,拱手让给了自己。
而他的付出,即将永远长埋地下。
“你我之间,何必要那么见外呢?”
南若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更何况你是我兄弟!”
“其实你反过来想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我还是我,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又不会损失什么。”
沈怜冲眼里噙着泪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这份情,他却会永远记在心里。
他知道,至此,他再一次欠了自家少爷一条命。
“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南若苏二人耳边响起:“怎么?是想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显摆显摆你们之间的感情?”
南若苏二人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鹳鹊楼八层里面。
鹳鹊楼的第八层很是单调,没有金银财宝,亦没有卷轴秘籍,有的只是一个人,一个被锁链束缚着,长发及腰的男人。
此时,男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南若苏二人,那感觉,就像是南若苏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光的勾当一样。
此人蓬头垢面,满脸的胡须遮住了他原本的容貌,但是他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却异常惹眼。
还有他那双狼一般的眸子,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的四肢都被粗壮的锁链锁着,锁链的另一头,分别嵌在鹳鹊楼八层,合数人之围的四方石柱上,使得他整个人呈“大”字形,站立在鹳鹊楼八层的正中位置。
而在他的脚下,是一座流光溢彩的阵法。
“真是不好意思,晚辈二人家长里短,打扰到前辈清修了。”
南若苏看着他,嘴脸扩散出一缕不羁的笑容,道:“晚辈深夜冒昧来访,还望前辈恕罪!”
男人冷哼了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南玄机那个老匹夫呢?整整十年了,他把老子关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他的声音很洪亮,震得鹳鹊楼八层梁柱上的尘土“唰唰”下落。
“前辈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见状,南若苏轻笑一声,道:“这里经过特殊阵法的加持,声音是不可能传出去的,想必这一点,前辈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何必抱侥幸心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