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去的同胞,但是那张无神的脸上瞪大的,溃散的双目却一直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颤抖着掐住自己的脖子,牙齿上下打颤,想发出一声质问性的尖叫,可是他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又一次失声。
为什么说不出来,那边那个像猪一样被抬出去的是你的伙伴,你的同胞。
一个像是天启的声音在harry的心里说,你难道不在乎他么。
不,不。harry拼命地想要摇头,脚却像是钉在了原地。
男孩面前的研究员们毫无所察,反而在讨论着什么诸如‘要不要加大电击再看一下反应’的话,看起来神秘事务司出品的斗篷的确优质,极其好用。
但是harry心里的那个声音却不停歇,看,他们又要残害你的同胞,这是一种屠杀,是一种漠视生命的方式,这样的人类和极端的变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有冷酷无情的生物都有同一颗心脏,生命在他们眼里几乎不值得一提!
harry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在岸上的鱼,随时都要缺氧。
而研究员还在说:“这样吧,把新的试验品投入进去,编号xxxxxx013,代号叫海妖的那个……”
……海妖?
harry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一瞬间冻结了起来。他本来僵硬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看向了观察室,只见一辆拘束车被推了进来,面部被捂的严严实实的青年在车上犹如一条待宰的鱼,harry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再熟悉那个人不过了。
那个人是他的大哥哥,他的童年玩伴之一,他从来不靠谱,老找不到女朋友,天生一张笑脸却老是去讨人嫌,打碎了hank的试验器皿还被满校园追杀,每次来看他都会带好多好多糖果,小时候会抱着他转好多好多好多圈。
啊。
啊。
harry的眼睛没有流泪,却隐隐反射着水光。这种情况下,他几乎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张大着嘴巴,努力地从里面想要挤出声音。
啊,啊——
“第一步,给他注射药物——声带是他的重要武器,那么就对他的大脑给予摧毁。”研究员平淡地下着指令,而出于整套程序的有效执行力,马上有别的研究员拿着针管照着那辆推车走去。
啊,啊——啊——
sean,seanseanseanseanseansean——
针管被推了一下,针尖冒出液体的药物,有助手一把掀开拘束带,露出青年的脖颈以上部分。青年虽然昏厥,他们也没有完全放松他的束缚,而马上,这一剂药物将会在他不知不觉下毁掉他的一部分。
不,不,不!harry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人怎么能这么坏?人怎么能这么坏啊!sean那么喜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