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生活在其中,一定也会冷硬起心肠来。harry想。
harry站在这个地方的最中央,依旧是披着那件黑色的斗篷,他身边有着白大褂来来往往,他们有着他看不清的脸,这不重要,嘴巴一张一合,时而激动,时而争执,但是最终归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漠,这却是能令harry心里咯噔一下的东西。
“环境。”他看着这些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自然,“时间。”
harry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思考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一开始,当一件有违人性的事情摆在面前时,必会有两派进行争执,一派导向光明,一派导向毁灭,但是他们皆认为自己会是导向光明的那一派,因此他们会争执。但是当出现了他们共同的渴求时,事情就像是绿植沙化,一点一点地发展下去。
然后当周围的人一点点地变得无所谓、麻木、理所当然时,将不该对人所施加的痛苦施加到别人身上也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人就是如此容易被环境和周围的人感化,渐渐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这甚至和巫师界有点像了——
——luc,还有和他同辈的父母们告诉draco、pansy,麻瓜是怎样的无能,麻瓜种是怎样的低贱,他们就怎样的相信,怎样的把它们当做自己的想法,说出它们的时候也相当理所当然。
——而同样的,ron和neville的家人如何对他们宣扬诸如‘malfoy过去是个食死徒’‘ck家都是坏胚子’,他们就能真的从一开始坚信不疑。
这也许比不上实验室的这种潜移默化,但是这也代表当没有第二条路,第二种想法在奋力抗争时,所有人都容易陷入这样的一种怪圈。
我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harry不管那些走来走去的人影,蹲了下来,托着腮帮子,想起了自己一年级的时候。
我不曾听从draco说的坏话,也不曾听从ron说的坏话,只因为我在此之前对两边都一无所知,且爸爸教给我的东西足够让我冷静地判断罢了。我并不比别人聪明,或者高明,或者有着看到未来的能力,我之所以能和他们一起和谐相处,只不过因为第三种思想才是我的主要思想罢了。
就在他这么蹲在地上静静思考时,实验室突然又进行了变化——遥远、或者说不遥远的地方陡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人影统统一愣,又都朝着某个方向跑去,说的话混乱不清,harry还是无法听清楚,他潜意识地想要去听清,想要知道发生什么,急的要命,连忙站起来想要跟上去,但是就好像隔着一道遥远的墙一样,他再怎么急迫地想要跟上去,却始终和那些人有着距离。
等一下,别走——谁,又是谁在那里哀嚎——
harry急匆匆地跑着,使劲地想追上去。
直到一只手拉住了他。
“别跑了,”在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