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做出了巨大的影响,可是你其实并没有了解多少,一切都好像只在那两个人的世界里发生,对你来说有些遥远。
明明他们坐得近在咫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变得如冰霜一样冷。
“什么叫‘代价里的一部分’?”过了一会儿,harry选择了另一个问题作为回答,“付出的其他代价是什么?”
draco维持着雕像般的神情和姿势迟疑了相当一会儿,才愿意回答——如果不是隐瞒的教训太过惨痛,他发誓会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我不知道见鬼的felton到底见鬼的做了多少事情,”draco说,“但gryffindor说过,他肯定试过很多秘法,用来回到过去,或者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者别的什么,神秘事务司一定是他尝试的最后一个方法。我和gryffindor都猜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就算他之前是他自己,他后来也不是了。他的头发也改变了颜色,他的眼睛颜色也变淡了,假如他还是他自己,另一个自己在看到他时理所当然地会发疯。”
虽然我离发疯也只有几步距离。draco麻木地想。
“……”harry沉默了几秒,极其轻声的句子,“他一定遭遇过很惨痛的事情。”
harry自认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是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年代,即使幸运地被许多人关照着,他依旧生活得负担重重。相似又陌生的人太多,相似又陌生的事物也太多,如梦似幻,你的心事和你的过去都在未来,隐瞒起这些一个人生活下去,就很容易迷失自己,更何况还有着‘已知未来’的诱惑和不确定性,这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与极大的勇气,才能如felton那样冷静地规划一切,达成目标。
他没法想象felton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如draco所说,发疯一般想要回到过去,这听上去甚至不像是‘那个felton教授’所做的事情。
“他没对我说全部,但我知道他很……很在意一个人。”draco想说‘爱’,话到嘴边,却轻易地咽了下去,在他自己对harry说那注定要说的三个字之前,他不想轻易说‘爱’,“他以前很没用,很胆小,遇到事情就袖手旁观;灾难来临时,他不去帮忙反而缩在家里不动弹,就这么等来了那个人的死亡通知和那个人留下的遗产,说出来我都觉得窝囊——噢,他们是远亲。”
说完最后那句他又有点犹豫——远亲这点是不是多余了?假如harry一下子猜到了呢?
harry因为‘死亡通知’和‘遗产’这两个字眼而颤抖。即使从天而降的财产能打动许多人的心,harry也绝不愿意收到任何人的遗产,包括他去世的父母。而假如能够给与他遗产的人们给他发来遗产继承通知……harry只要略一想这样的场景,就紧张得得胸口发闷发痛了。
他看着draco,心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