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从眼角滴落,镌刻在灵魂里的记忆却让她的身体乖巧地软了下去。
“别……”
她无力地试图挣开,带着泣音,绸缎似的肌肤被他手掌的粗茧拂过,便带出一片红粉。
“您说过,不会让我无名无份地跟在您身边的……”她的声音有些尖锐,似是被掌握的猎物发出最后的哀求。
可向猎人示弱,露出脆弱的肚皮的小猎物,怎么可能被放过呢?
只会引起更重的摧毁欲望。
“那是朕,对朕乖巧的昭仪说的。”
谢桀的声音冰冷又漫不经心,他偏执地将阿赫雅的脸抬起来,望进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里,指尖又用了些力,直到看见那块雪白的地方留下一个红痕。
“不是对背叛朕的,北戎人说的。”
他语音落下,似乎又被引起了怒意,动作愈发粗暴。
阿赫雅被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密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扎着也只能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
烟云似的帷帐被一只纤纤玉手攥住,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快地,又伸出一只大了一圈的手,掌心带着粗茧,含着滔天的占有欲,把那只手抓了回去,按在深色的绸被上。
一夜暴雪,院外的红梅险些折断了枝干。
阿赫雅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慌,腰部更是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想起昨夜那个暴君做的事情,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疯子。
她心中暗骂,望着床顶,忍不住愤愤地锤了被子一拳。
昨天晚上的谢桀,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仿佛前世弟弟的死讯传来之后,她与他冷战,到了第三夜,他从窗外翻进来。
她抿紧了唇,耳侧微微发热。
该说不愧是同一个人吗?
“好在……撑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
以她对那个暴君的了解,他不会对必死之人多投去一个眼神。
昨日的示弱,赌的不就是那一分特殊么?
而谢桀如她所想,放过了她,便是将此事揭过去了。
只是之前做的所有谋划,恐怕都付之东流了。
她闭上眼,对丞相的怒火与恨意愈发盛。
“姑娘。”
一个女声响起,随后便有人撩起帷帐。
阿赫雅艰难地转头望去,便见到两个侍女捧着洗漱的东西,红着脸都结巴了。
她反应过来,赶忙将被子扯到身上,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该死的暴君!果然是属狗的!
还是个高些的那个侍女更为稳重,将水盆放在一边,跪下行了礼,脆生生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