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里,能见到的东西,从草原,到后宫,最后只剩下了她那个奢华却让人窒息的宫殿,见到的人,也只剩下一个谢桀。
那种生活,几乎让她崩溃。
这一次,她为了北戎,自愿踏进这个笼子——可她迟早要出去的。
北戎的鹰,绝无可能困在这方小小的天空。
“阿赫雅。”
谢桀没想到她会说这些,皱紧了眉头。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望着阿赫雅脸颊的伤口,又化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闭上眼,听见自己退了一步。
“你想见朕,随时可以来帝宫,朕会吩咐下去,不让他们拦你。”
阿赫雅愣了愣。
她本意是出宫的特权,哪怕在监视下,日后也比在宫中更容易脱身。但这暴君……
“真的?”
她眨眨眼,眼睫上带了泪水,看起来便十分可怜。
出入宫闱牵涉甚广,她就是得了允许,不到特殊时候,也不敢动用,免得宫里有什么脏的臭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栽。
相比起来,能随时见君的特权,可实用多了。
谢桀沉默了片刻,其实话出口便觉得荒唐,但此时迎着她期盼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点了头。
阿赫雅勾了勾唇,这才释然了般,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袖,引着他看自己的伤。
“好疼。”她吸了吸鼻子,撒娇的模样如一只小猫。
这就是和好了。
谢桀一下子便皱起了眉,朝眼观鼻鼻观心的周忠踹了一脚,语气里带着怒意。
“你的眼色都上哪儿去了,不知道叫个太医?”
这边闹着呢,太医哪敢进来!
周忠顺势一个踉跄,心中腹诽,腆着脸答:“在外头呢,奴才这就让他进来!”
谢桀这才收回目光,落到阿赫雅身上,忍不住阴沉沉地开口。
“你平日里对着朕,脾气倒是很大。怎么被人欺负了,连反抗都不会?”
“您还说我。”阿赫雅皱了皱鼻子,瞪了谢桀一眼,阴阳怪气的,语气里都带着酸味。
“那可是您心尖尖上的云美人,我哪儿敢与她对着干呢?”
“又是听谁胡说八道了?”谢桀险些被她气笑了,指节曲起来,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朕为了你,重罚了她。她是心尖尖,那你是什么?”
是你竖起来的靶子。
阿赫雅心中答,面上却笑了起来,眸光很亮,带着甜意。
太医便是这时候进来的,刚行了礼,见到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险些腿一软,又跪了回去。
周忠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不由得升起几分优越。
还是他见的世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