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不说话,苏云景抬头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寒舟又融入了黑暗,眉眼一片模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觉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格外幽邃,细细的眼尾像锋锐的刀刃。
里面好像翻滚着什么似的。
苏云景还没来得及看清,傅寒舟就垂下了眼睛。
所有情绪被不着痕迹地抹去,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苏云景的长篇大论,只换回傅寒舟一句平平淡淡地,“哦。”
哦完,傅寒舟就关上房门。
哎?
哎哎?
苏云景懵逼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关门了?
无奈苏云景只能隔着门说,“总之你好好做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傅寒舟什么也没说。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苏云景才满头问号地回房间了。
小酷娇现在的心思,真是比被海底针还难捞。
最近闻燕来因为有一些事又忙碌了起来,没时间继续拉近姑侄关系。
苏云景倒是乐得轻松。
小酷娇还是跟过去一样,上午睡觉,下午玩掌机俄罗斯方块。
散漫优哉的样子,让苏云景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那天的话,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苏云景抱着‘他晚上可能偷偷做卷子’的想法,没强行劝小酷娇好好学习。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傅寒舟一张卷子也没给他。
在回家的路上,苏云景实在忍不住了,“卷子你做了没?”
傅寒舟窝在车厢后座,上车之后就没怎么动,好像睡着了。
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五官是雄雌莫辩的美。
听到苏云景的话,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微微滚动了一下,但却没睁开眼。
傅寒舟嘴里发出含糊的‘嗯’。
苏云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这个嗯是做了。
还是渣男在回复某个敏感问题时,惯用的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嗯法。
苏云景追问,“你说什么?”
“嗯。”
“……”
淦,这个嗯又是什么意思?!
苏云景不跟他打哑谜,直接问,“你到底做没做卷子?你就直接跟我说,做,还是没做!”
傅寒舟终于支起了漂亮的凤眼,“嗯?”
苏云景嘴角抽了抽,脾气很好的没拿书包砸他的脸。
怎么感觉小酷娇学坏了?
晚上闻燕来跟沈年蕴都在家,难得他们一块吃顿了整整齐齐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