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地点的状况总是变呢。”上到二层楼,薄蓉儿边朝三年级教室去边回头认真的叮嘱:“放学我等你!”
薄耀塬正值六年级下学期,临近初中升学压力,他不紧张,甚至不在乎薄延岩领他出去吃饭时的面子,尽管薄父多次表示希望他能考上重点的初中,男孩依旧偷偷跑去替棋室比赛画棋谱。薄父的面子对于薄耀塬来说就是一件大家都认为很重要实际无理的事情。百分之九十的学生无法进入最好的学校,剩下的百分之十并不值得骄傲。他们这一届的升学有明确指标,他们年级四个班总共只有三十个指标,得不到的考分再高也没用。
放学后薄耀塬坐上操场长木凳,一年级到六年级都同班的女班长和他闲聊:“也是,三年级期末英语考试得了100分后就连及格都没过,你拿了指标也未必能进最好的学校。”从一年级他俩就是朋友,四年级开始才稍微疏远,那时渐渐明白男女之间的距离,同学开玩笑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后来彼此家离得再近也不再放学一起散步。
春游仙野湖时班长组织同学择路走。薄耀塬提议玩过几次那条路要远很多,却不被同意。虽然这举动让七八个同学随他同走,他们也的确更早抵达,但是其它同学赶到目的地只拿怪异的目光看他们。
班长也轻描淡写说了句‘你们已经来了啊,快准备烧烤吧’。
他不在意跟随的几个同学高高兴兴说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他只是觉得当一件正确的事情只有少数人在意和承认时,证明这件事是否正确只对自己的感受有意义。
这种熟悉让彼此说话变的干脆直接,却也不会伤害对方自尊心。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别的不敢说,现在学的英文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死记硬背。我是真不觉得名校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