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以后怎么活?如果同学知道了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爸爸妈妈知道了...亲戚朋友知道了还能怎么抬得起头呜呜……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
“罗亮不是多嘴的人。”没有人知道,是否等于不曾发生?薄耀塬本来想问,但没有。这是此时此刻辛敏唯一救命稻草。而他,除了这样安慰再无他法。“不行的就算罗亮不说,那群禽兽肯定会跟阿涛说,阿涛肯定会跟人说的,肯定会传到同学耳朵里的肯定会的……”辛敏抽泣着,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恐惧和挣扎,试图相信一切会好,又不得不用理智否认希冀只是不能实现的奢望。
男孩看她又要一发不可收拾的失控,忙捧住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紧盯女孩眼睛一字字喝道“阿涛也不会说,我会和罗亮一起叮嘱他。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担心也不要再想,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只是去健康滑冰场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不会有人说什么!不会!”
辛敏情绪渐渐安定,抓救命稻草似的紧抱男孩手臂,脸上透出哀求之态“你真的会跟罗亮一起交待阿涛吗?”“一定。”
——“阿涛人肯定会答应,又有你和罗亮说肯定没问题。我们今天去了健康滑冰场玩,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爸爸妈妈肯定会打电话问,如果说就只跟你去,他们会疑心怎么办?”
“让数学课代表帮忙吧。”女孩面露迟疑。
“能不能你跟她说?她当班长多亏你帮忙,你跟她说肯定没问题。”薄耀塬点头答应,辛敏说有电话卡,两人顺水泥车道走出昏暗园林,在路边拨通了数学课代表家里电话。
听说薄耀塬的请求,数学课代表很爽快答应帮忙应付辛敏父母,末了又神秘兮兮发笑,问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辛敏长松口气,有她帮忙口供,父母会相信是几个同学一起玩,虽然还会责备回家太晚,但也不致猜疑多心。
——“薄耀塬,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其实我……不说了,快回去吧。”女孩踏上的士车打开窗连声道谢,薄耀塬目送车子消失尽头,颓然抱头蹲地。
他真的觉得根本没帮上忙。更为这种相助隐瞒的善后方式感到悲哀。是什么让他们如此选择?是必需如此选择?女孩不幸遭遇他是否应该负上责任?如果应该,又该负多少责?事已至此他又能负什么责任?
如果当初辛敏质问他,反应不那么冷漠稍微解释下做法的立场,女孩还会不会反应那么激烈的换位?但他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这座城市有句俗话,假若有如果,世界上就不会有流浪汉。男孩默然迈步回家,经过园林水泥道,看见凉亭后绕出一个步履蹒跚的人。
是个体型肥贵老人,神态红光满面跟步履截然相反,一手拄根拐杖,另一只手竟然提个金属箱子。最引人注目的是老头还戴了顶黑色圆沿大帽子,望向男孩,爬满皱纹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薄耀塬虽觉得怪,但看他行动不便,那箱似乎很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