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被聚焦。这时候从车里走下去一个衣着疯癫还胸口坦露的男人……噢!薄耀塬简直不敢想像。
雪茄烟雾弥漫车座,烟雾中传出清晰催促声:“尊师重道,交待你的不违信念即使为难也要做。”
薄耀塬鼓足勇气,推开了车门。街道上目光齐刷刷聚集过来,有人惊讶失笑‘反正不是自己的脸,对不对?’这么给自己打气,尽量不让自己因为羞愧低脸。
灰色女式西装等候已久般快步小跑,煞有介事冲他弯腰致歉道:“薄先生您好,遇到抢劫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深感不幸,也是我们疏忽准备不充足,公司的车就在那里,请上车再说吧。”转而彬彬有礼朝跑车里头致谢。“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高挑女人一声告辞,热情回头为薄耀塬领路,直钻进停靠路边一辆黑色大商务车。
荒谬的情景。
薄耀塬这么觉得。以为上了车会说些别的,不料她还是那般——“薄先生,我们先到公司连锁店挑几件衣服,然后陪您到派出所补办身份证,最后再送您回酒店可以吗?”继续忍耐,薄耀塬不动声色的、木然听着。“公司知道薄先生不住酒店,只是为您准备的公寓要明天才能入住。晚上只能委屈您了,实在很抱歉。”
一直等啊等,等到车停。女人匆匆下车抱了一叠衣裤回来让他挑选。
薄耀塬哪里耐烦这么折腾时间,师傅去哪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变回本来模样?随便选套,女人抱走剩余的跟司机下车。见她从服装店出来后一直背对静立等候,轻敲车窗。
车子又启动,真的把他带进公安。基本是那个女人忙碌,这过程知道了自己叫薄君,香港大午腾衣企管顾问有限公司就职,此次被调派分公司就任企管顾问。不料刚抵达就遭遇抢劫,衣服文件等全部遗失,好不容易结束已经十点。
商务车送到商业街附近酒店,告辞离去。薄耀塬一头栽倒床上,盯着床头橘黄色灯光发呆。完全闹不懂师傅这是折腾哪出戏,送他来的女人和司机怎么看都不像串通。
阵阵风飘,有些冷。
斜对面客房窗户竟然大敞开,起身过去,薄耀塬伸手拨开被风吹得作响窗帘。一把枪从窗帘后伸出,枪口正指他额头:“不许动!别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慢慢后退…再后退!”绝想不到会有第二次看见真枪机会,而这一次,枪口还正对眼前。握枪男人足有一米八身高,魁梧雄壮如同健身选手“把床头包递过来。”
床头柜上手提包是她离开前所赠,说是有些钱和文件。薄耀塬慢慢拿过去,虽然顾冬冬说皇帝新衣不畏惧这种程度子弹伤害,但他不想为了皮包赌上性命做实验。
“我慢慢递给你,我身上再没有值钱的了。”男人好像并不相信这话,微微晃动手枪命令道:“口袋都翻出来让我看。”照办打开西装外套,劫匪忽然发话:“你脖子上系的东西取下来给我!”
薄耀塬猛然发现龟纹玉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