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程的高铁票定在第二天下午,时间上十分宽裕。
老师假意勉强,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下来。欢呼四起,大家簇拥着老师一块儿往外走。
傅聿城也有点受感染,跟在队伍后面,捏着手机边走边回复梁芙:“6月,去海牙打决赛。”
这时候乔麦落后两步,推一推眼镜,对傅聿城说道:“学长,今天我在庭辩的时候,法官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觉得自己没有答好……“出来吃饭,她也不忘带着参考资料。
傅聿城哑然失笑。
国际法学院的学姐走过来,一把抓着她衣领往前拎,“吃饭就吃饭!你再十万个为什么,我们要把你书烧了!”
乔麦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
傅聿城一边吃夜宵,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梁芙聊天。她知道他今晚要庆祝,回复不及时,所以也不催促。
这晚研究员、指导教练和带队老师都被灌了酒,还不少,大家乘兴而归,又玩了两局狼人杀,这才散去。
傅聿城趴在床上,摸过手机,把聊天记录往上一拉,他俩零零散散聊了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聿城笑了一声,在床上眯了约有十分钟,爬起来离开房间。离开酒店之后,他给梁芙拨了一个电话,一边走去便利店买烟。
接通后梁芙说:“还不睡?”
“一会儿就睡。”傅聿城拿着烟出了便利店,蹲在路牙上,把烟点着。他这时心情极好,晚上被人拦着没给喝酒,多少觉得得抽上一支做庆贺。
“我看见王老师发的朋友圈了,合影里面你怪傻的。”
“是吗?”他没注意,合影的时候可能在想别的事。
“我爸今天也很高兴,在群里说回去以后召集大家为你庆祝。”
“梁老师跟我说过。”
“……天津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今天的演出也很成功。”
傅聿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绕了一晚上了,都在回避重点,“师姐,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事?”
沉默片刻,梁芙不甚服气地说:“我没忘,不是在思考应该给你什么奖励么。”
“思考结果是?”
“……”
“你要是没想法,我就只能照我想的办了啊,到时候可别翻脸。”
“愿赌服输,翻脸是小狗。”
“这你自己说的,记住了。”傅聿城笑说。
他咬着烟,走在回去的路上,沿途流光溢彩,到晚上看不见恼人的阴霾天,只有一树一树的灯光。四九城的今晚很美。
这电话一直打到傅聿城回了酒店,进了电梯。他与杨铭一间房,怕打扰人休息,就站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
来往好几波住客,好奇瞧着他,甚至有上给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