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值得你为他要死要活?”
丁诗唯不说话,只是低头掉眼泪。丁诚从前就见不得她哭,十三岁时就能为了她的眼泪,跟她酗酒无度身形魁梧的父亲搏命。
“盼盼,你别忘了,哥拼死拼活送你去江城,送你来崇城,是想你博个好前程。如果这男人挡了你的路,你别怪老子到时候对他动手……”
“你什么时候为了我,你不过为你自己。”
“老子要是为自己,十年前就让你跟我一块儿烂在县里了!”
丁诗唯咬着唇不再说话,他掌心粗粝,要去替她擦眼泪,她却一偏头躲开。丁诚手凝在空中,半晌,他冷笑一声,“行,行……”
傅聿城重回到办公室里,坐在工位上抿了口咖啡,残余在杯底仅剩的几口,沉淀之后苦得惊人。
若说毫无触动那不可能,他一贯觉着丁诗唯这人谨小慎微但是勤恳真诚,是个极有上进心的好姑娘。她有着从未向他挑明的剔透心思,他今晚几乎是见证了这心思毁灭的全过程。
站在抽离而出的旁观视角,他亦觉得这于丁诗唯而言是桩悲剧。虽然——倘若这悲剧还能更彻底一些——其实她结识怎样的人,叫什么名字于他没有半分影响,因为他从未在意过。
但人人都不能独善其身,总要活在另一些人的目光之中。
第二天清晨,傅聿城在律所里碰见丁诗唯。
还没开口,她率先同他打声招呼,笑容和语气把他想要过问昨晚那事的念头都给截断了。
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傅聿城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便也笑一笑,当昨晚的事,和这几日她的反常从未发生过。
九月开学,傅聿城在律所的实习没断,只是不用每周每天都去,而是跟着学校课表调整了坐班时间。
梁庵道又招新生,但今年似是缺乏兴趣,没喊上师门去家里吃饭,只在学校附近一家酒店订了个包厢。
而今傅聿城和蒋琛念研二,成了活跃席间气氛的中流砥柱,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哪知新来学妹不懂事,见大家都似温和好说话,头脑一热便问起如今院里正甚嚣尘上的一则八卦。
傅聿城笑意一淡,往梁庵道看去一眼。
梁庵道倒神情未变,笑说:“羡慕有人成双成对?学习之外多多留心,咱们院里还是有靠谱还单身的小伙儿的。要不回头让蒋琛组织,你们跟院长和副院长门下的学生联个谊?”
梁庵道两句话将话题引开,没正面谈那八卦相关的事。学妹觉出气氛一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顺着梁庵道提议便问:“能跟院外的联谊吗?”
大家哈哈大笑,这事儿算揭过去。
等吃完饭,傅聿城去问前台开单,报梁庵道名字方便报销。
结完账大家已经散了,梁庵道嘱咐蒋琛将师弟师妹安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