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跑出来找点吃的。所以就跑回军营,后来一想既然弄吃的了,不妨再找辆车,几头骆驼,直接给他们送过去吧,这多省劲。”
我欲哭无泪,知道卡尔不着调,却不曾想如此不着调。跑军营弄吃的,还他妈借车,就差全世界喊人在我这里了。
事已到此,我也无计可施。但看着大白几人,心下仍不是个滋味,绝对不能让这几名大兵见到那些工匠,便对卡尔说:“那就让大白他们回去吧!”
卡尔点点头,“妙懂,要保密。”我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这会儿才想起保密来。
众人不明所以,我对大白说:“你们几个就在这里下车吧。我和卡尔单独执行任务。”
大白连连摇头,“那怎么行,我们必须保障老大和老老大的安全。我们是光荣的澳洲雇佣兵,更是老大和老老大您的忠诚卫士,前面纵是千难万险,我们唯有依然会一往无前……”
我摆手叫这位新闻发言人打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次任务很特殊,你们不能参与,也不用担心我和卡尔的安全。下车吧。”
大白等人不太情愿,但看着卡尔没有说话,还是下了停了下来,目送我们走远,这些大兵才掉头返回。
之后,卡尔赶着马车,带着我来到一处山谷,我们各自搬了一箱食物,循着一条小路,来到几块巨石前面,卡尔大声喊:“都出来吧。”
不久,那些工匠陆陆继继的走了出来。
昨夜,我只是借着月光看到他们大体的样子,如今才真真切切见到这些人,我的中国同胞。
他们一个个穿得衣衫褴褛,有的衣服上打着补丁,有的刚干脆露着皮肉。头发乱糟无章地生长,仿佛几十年未剪过一般。
他们全都很瘦,似乎只是皮包着一个完整的骨头架,眼睛像洪水流过的山溪,混浑不堪,没有一丝的灵动。
为首的石老伯满面苍桑,烟熏般地脸上沟壑纵横,手背是青紫色的,抓着一根暗淡无色而又光滑的拐杖。
他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认出我来,“孩子,杜先生怎么样了?”
我心中莫名的淌过一股暖流,对这些人竟是感到一丝亲切,他们自己尚不知何去何从,但依旧惦念着同伴。
“我带他做了手术,他很好,已经提前回小镇了。我就是来接你们的。”说完,将那些食物放到地上,“这是牛肉干、饼干,你们先吃点。”
说到食物,这些人眼中有了光彩,一个个喜形于色。
一名精壮的汉子跑过来,撕开包装,将里面的肉干、饼干全都倒了出来,每样尝了一小口,随后拿起一包饼干递给石老柏,“大伯,这东西软,您先吃。”
我原是以为这汉子饿极,全然不顾他人,要自己填饱肚子再说,却没想到这人是在给年老的石老伯寻找合口的食品。
石老柏接了过来,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