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大厅。
贴墙放置的书柜上插满许多书籍,还放着一只金色的钟表,极奇精巧,一旁还有相框,相框里只有一张便签,上面有“戈登敬赠夏宫钟表与好友瓦德”字样。
一位侍女惊喜的叫道:“总督、夫人,卡尔少爷回来了。”盈盈地走了过来,向卡尔施礼,“卡尔少爷,终于回来了,总督和夫人都很记挂您,现在好了,您终于回来了。”说完,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卡尔摸了摸那侍女的头:“多莉,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走了两天罢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在军营见到的那位贵妇人挽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
我知道那位贵妇人便是卡尔的母亲,看来她挽着的那个男人便是在澳洲说一不二的总督约翰瓦德了。
那瓦德夫人见到卡尔异常欣喜,“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她走过来,伸手想要帮卡尔整理一下留海,卡尔不自觉的向后仰,脸上的神色极是冷漠,“干什么?”瓦德夫人的手便停在半空,极是尴尬。
这里总督发话了,“卡尔,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闹得还不够,还跑到军营去闹。”
卡尔却不以为然,“叔叔,我去当兵好像也不是胡闹吧?你和我的父亲不也当过兵吗?”
我的头也些大,卡尔的家庭关系好像有点乱呀,他管总督喊叔叔,他的妈妈和总督是两口子,这个家庭组合有点意思。
总督丝稁没有将卡尔的话放在心上,看到我的却大为不满,“卡尔,你怎么把中国人带到家里来了。”
“他是我的朋友比利,中文名字叫沈虫,一个澳洲华裔,带一个澳洲人来到澳洲总督府,好像也不过份吧?”卡尔理直气壮地说。
总督仔细看了看我,“你是混血儿?”
我回答道:“是的,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的母亲是英国人。”
“那你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英国人还是澳洲人?”
“我虽然在澳洲长大,但我却始终认为,我应该是中国人。”
总督摇了摇头:“你的身上有高贵的英国血统,应该是英国人才对,至少也应该自认是澳洲人,怎么能去做低贱的华人?”
在总督轻描淡写的回答中,我读懂了父亲的悲哀,反唇相讥道:“总督大人,如果您娶了一个中国的妻子,生下来的儿子应该是中国人还是英国人呢?“
总督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的儿子当然是英国人!”随即一愣,才发现自己掉进我的语言陷井。
我笑了笑,“总督大人,遵照你的意思,我也是我父亲的儿子,当然要做中国人。”
总督的目光泛起一丝不悦,他叹了口气,“自甘坠落。”
卡尔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