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悠悠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的句子,就叫鹿鸣谷吧。”
午后太阳正暖,我和小蘑菇索性又倒头睡去,现在养好伤比什么都重要,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被那几个家伙合伙欺负。
我们在鹿鸣谷又呆了两天,饿了便烤鱼吃,渴了捧溪水喝,困了倒头便睡。闲下来的时候便翻看那本医书,也照着书上的图认识各种草药,渐渐地我才真正体会到中医之妙,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都可以入药治疗疾病。
我曾和布莱登医院的院长古德先生说起中医,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以前对中医的理解根本就是门外汉,充其量只是知道几个偏方罢了。
我重点寻找那些能治疗外伤的草药,顺利给小蘑菇服下,也着意给她增加营养,她恢复地很快。
第二日阳光依旧晴好,我看着溪水觉得浑身痒了起来,看到小蘑菇没有在溪边,大约是去采野花去了,索性脱个精光,跳进清凉的溪水中,痛痛快快的洗个个,把多日来满身的污垢洗个了干净。
我一边洗一边哼着歌,悠然自得。小蘑菇忽然来到岸边,“虫子哥,你在洗澡吗?”
我顿时大窘,一个狗刨藏到石头后面,“小蘑菇,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小蘑菇笑眯眯地说:“是呀,我回来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小蘑菇说道:“虫子哥,我也想洗一洗。”
“嗯,可以呀,你先背过身去,我先穿上衣服。”
小蘑菇说:“可是我想跟你一块洗!”说着便要解开自己的扣子。
我吓了一跳,“小蘑菇,你等等,咱们两个可不能一块洗。”
“为什么?”小蘑菇奇怪的问道。
我看着这个小姑娘,哭笑不得,“你是女孩,我是男生,男女怎么可以一块洗澡。”
“为什么不能呢?”小蘑菇问道。
“这个——”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跟小蘑菇解释,她是威克族人,我知道许多土著人对于社会伦理根本不在意,许多土著女孩子常常在一场篝火结束之后就和自己心仪的男子跑进了深林之中。而对于洗澡,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往往认为是人之常情。小蘑菇的母亲嫁给了一个白人,可惜他的白人父亲早早就死了,母亲更多的延续着威克族的光荣传统,否则也不会在窝棚里接纳那么多的男人。这个当妈的没把小蘑菇影响坏了,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但我可不一样,我虽是澳籍,却在内心深处始终认同自己是中国人的。父亲跟我说过很多中国的规矩,尤其是男女之间更是约束的很严,我可以和皮优胡打乱闹,可以和小蘑菇拜把子,但绝不敢对于他们有任何不敬,只有一次偷偷亲了皮优一口,到后来格泊湖边和皮优亲吻,也是被动的。
我游到岸边,抓过衣服,慌慌张张的穿上,与之鲜明对比的却是小蘑菇一件件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