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白小凯的老爸,越混越糟糕,现在摆摊卖猪肉了,从场主混到摊主。
想着这些白小凯就有点来气。
白小凯的姐姐结婚了,姐夫虽然是医生,但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好像怕传染一样。
姐姐是初中毕业,家里指望白小凯能考上大学,以为上了大学一定会发大财。
这都毕业几年了,还是一个经常跳槽,朝不保夕的打工仔,一点都看不出发大财的迹象。
家里是曾经是养猪的,现在父母是卖猪肉的,知道底细同学同事都笑话他,谈了两个女朋友也因为这个和他分手了。
俗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前两年闹猪瘟,家里的产业一落千丈,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搞得白小凯父母焦头烂额,把城里的房子卖了,才算把坑填上。
白小凯的父母搬到郊区空空如也的猪场宿舍去住了,靠在菜市摆摊卖猪肉过日子。好在家里孩子都工作了,也谈不上有什么负担了。
这段时间猪肉见长,政策又有扶持,他父母养猪的“贼”心不死,希望白小凯能重整家业,东山再起,挣大钱,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一提这事白小凯就厌烦至极,宁愿一辈子不吃猪肉,也不愿意干养猪的活。自己上班挣钱,城里租房子住,怕他父母唠叨养猪的事,叫他父母没事别打电话骚扰他,有要紧事发短信联系。
这天夜里,白小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滗干了泔水桶里水,用筷子挑食那里底子上的面条。
桶是黑色塑料,桶体较厚,农村用来挑粪的那种,蓦然又感觉自己处于闹哄哄的街道上,而且全身裸露着,但那些过路的人好像并没注意他得存在,他感到从没有过的羞耻,他寻找躲藏的地方,可四处都是人,他怕自己一有动作就会被人们发现。
眼前是一片黑暗,躯体好像被无形的力束缚,很难动弹,他想不起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睡在哪里……
醒来,明白那只是梦,现实里并没发生光屁股站在大街上的丢人事,感到轻松了,可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白小凯懊丧,怎么会做这样离奇荒谬的梦,感叹到,日子过得衰,想必也做不了什么好梦。
之前在施工单位上班,从来没有星期天,几乎没有休息日。到了监理公司,有了休息天。休息天不一定是星期天,工地时时刻刻都不能少了监理人员,故而都是调休,不定是星期几休息。
这天休息,白小凯想睡个懒觉,可一大清早,侯波就给他打来电话:“喂!还在床上煨你的热窝鸡呢?”
白小凯无精打采,哼哼了几声,应付他。
“我昨天做了个梦,感觉很清晰强烈,你给我算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做梦开飞机……”侯波在电话那边咋咋呼呼。
“慢,慢,慢!”白小凯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