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部给我买了一盒我指定的冰淇淋作为情人节的回礼,然后就默默地回家了。我很奇怪徐阴曜竟然没有邀他一起去聚会,需知道,他可是少有的能让徐阴曜真心敬佩的人。后来,杨陶悄悄告诉我,沈云浩和他一样,向来看不惯我们这种张扬的做派,因此,徐阴曜从不敢向他提起这些事。
话到最后,杨陶不忘自夸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说话好相处的。”
我用轻蔑而不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不会有人相信,在我内心深处仍残存几分忧伤与遗憾的同时,我还能真心诚意地祝福星媛和徐阴曜的恋情。可如果你也能看见,与星媛相识后我所看到的那个崭新的世界,你便不难理解我那时的心情。
徐阴曜妈妈的咖啡店离学校不远,步行仅需二十来分钟。我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达了目的地。虽说咖啡店是对外营业,却并不显眼,不阴就里的路人大多会以为这里只是普通民居,唯有半开的欧式雕花铁门上挂着的招牌透露出它的身份。听徐阴曜说,他的妈妈为了给客人营造出舒适宁静的环境,一直保留着这种低调的经营风格。她不在乎客人的多少,只希望每个来店的客人都能得到片刻的憩息。我想,徐阴曜与世无争的性格,大概是从他妈妈身上耳濡目染而来的吧。
当我紧随星媛踏入铁门的那一刻,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色让我瞬间失了心神。那是一大片齐腰高的玫瑰花田,时值春天,花田里挤满了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朵。从那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花蕾可以看出,这里的玫瑰品种不下十种。玫瑰还没开,这片花田已然美不胜收,等玫瑰悉数绽放,难以想象会是怎样一个令人屏息的仙境般的画面。花田的正中开辟了一条小径供人行走,徐阴曜一边领着我们往前走,一边给我们介绍玫瑰田的两旁种的那些果树。他承诺,等秋天水果成熟后,他会再邀我们来这里吃现摘的水果。
咖啡店就在花田的尽头,那是一幢三层高的米白色小洋房,设计依然沿用欧式古典风格,浅棕色的窗框和栏杆上零星点缀着嫩绿色的盆栽,看上去十分雅致。咖啡店的桌子间距设置得很宽,这使得室内和露天的座位加起来不足六十个。听徐阴曜说,这座小洋房是由他爸爸按照他妈妈的喜好设计建造的,而更浪漫的是,开这家咖啡店的初衷仅仅是为了圆他妈妈的一个梦想。那时的我自然不懂何谓成本与经营,只是单纯地向往这样的生活,一味相信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办成。我盼望着日后能像徐阴曜的妈妈一样,拥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店,闲来无事喝喝咖啡、吃吃点心,想想就觉得美得不行。虽然我对营商这门深奥的学问一窍不通,但基本的常识多少我还是有的。作为星媛的好友,我应该知道避嫌。私下里的接触可免则免,不单和徐阴曜,还有和他的亲人。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放弃我的梦想,我相信,只要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星媛,她一定会帮我去向徐阴曜的妈妈请教,等她对这个计划有足够的了解,说不定还能替我出谋划策。想到这里,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