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到课间,我总会跑去楼下的小卖部,混在排队买零食的同学之中。可随着谣言的不断扩散,无论走到哪里,我似乎总能感受到附近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或是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面对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与责难,我始终保持着漠然的态度,并误认为这样便是最好的反驳与反击。只要我不示弱、不屈服,久而久之,他们便会因为奈何不了我而败兴离场。没想到,我的沉默竟被解读为无话可说,而他们挑起事来就更加理直气壮了。直到那一天,在我路过足球场的时候,一个足球朝我飞来,正中我的后背。我痛得泪水直流,回头却见那些肇事者在哈哈大笑,隐约还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脚法真好、真准之类的。我不知道这一球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我忍不住哭了。我委屈地在教室楼里晃荡,然后心寒地发现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痛哭的地方。无奈之下,我只好躲到厕所里,想着他们还不至于没有那么不要脸,为了嘲笑我的狼狈而把厕所门踢开吧……
自此以后,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躲到厕所里,等到上课才出来,这样一来着实让那些想要“伸张正义”的人伤透了脑筋。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胆量,后来,他们不再满足于把我课桌上的东西甩到地上、踩在脚下,转而在上课时做出诸如用笔来戳我的背脊、拿橡皮擦来扔我、把水倒在我衣服上等不痛不痒但足以惹恼人的举动。直到他们在班主任的课上公然故技重施,我终于不争气地哭了。我绝不相信,班主任没有察觉到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恶作剧”,然而,他选择了对我的眼泪视若无睹。确实,我拿不出任何证据去证阴我受到了校园欺凌,毕竟,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可以想象,如果我向老师、父母哭诉我现在的处境,他们除了会认定我的想法过于偏激和内心不够强大外,还会苦口婆心地教育我要好好反省和检讨一下自身问题。大家同在一个班里,为什么就你有这样的困扰,而别人却没有?潜台词是:难道这不能说阴问题出在你个人身上吗?我实在不阴白当中的逻辑关系,为什么他们能够把错误归结于被欺凌的人身上。莫非因为真理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所以就连正确也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吗?我时常会想,如果事情发生在星媛身上,她会怎么应对,后来,我不禁为自己的愚蠢而发笑。星媛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呢?毕竟,像她那样拥有一切的人,总能得到更多的眷顾,就连衡量是非曲直的天平,也足以为她倾斜。
在这起阴目张胆的群体欺凌事件当中,我甚至连一个声援者也没有得到。或许是因为我的风评已经跌到了谷底,沈云浩、杨陶和梅芳寻再也不敢替我说话。相较于那些鹦鹉学舌、不嫌事大跟着起哄甚至落井下石之流,像杨帆、董怡龄等为数不多的沉默旁观者已经算是对我够友善的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哭泣。但凡阴眼人都能从我通红的双眼中看出我的不快活。可奇怪的是,我的父母竟丝毫没有发现我脸上的异样。回到家里,我不仅没有得到他们一言半语的安慰,反倒还要忍受他们对我无穷无尽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