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觉得跟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它们蜷曲着身体,沟壑纵横的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跪下的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光了身体里的水分和血液。
如果不是它们身上的服装还是崭新的,甚至没有什么脏污和灰尘,没有人能看出他们到底死了多久,甚至会以为这是两具年代久远的干尸。
墓道全是坚硬的方砖砌成的,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面上也没有一滴血迹。
萧寒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两具干尸一分来钟后,站起身走到石门前。
我顺着他的动作,目光落在石门上。
如同来的路上陈虎跟我们说过的那样,石门上雕刻了数不清的文字,密密麻麻,不成章法,甚至看不出任何一句完全通顺的词句。
那些字大小不一,高矮不同,看起来就像是很多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随意胡乱雕刻上去的一样。
我盯着石门上的那些字望着,脑子里突然变得有些混乱,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去无法组合在一起,然而在石门上,那些文字排列在一起却又看起来毫无违和的感觉。
仿佛有很多声音在我的耳边念着这些字的音节,那些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所有的声音仿佛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句我很熟悉的咒语。
那些咒语仿佛变成一股股有形的力量,钻进我的大脑里,搅得我的脑仁一炸一炸般的疼痛。
我胸前的墨玉突然开始渐渐发热,随着耳边那句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墨玉也变得炙热起来,烫得我的皮肤隐隐有些生疼,只是,那一点点的疼痛跟我大脑内部的疼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从我的脑海里划过,等我想要去抓住到底是什么样的画面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头突然疼的像是要爆炸一样,我浑身的汗水涔涔而出,顷刻间就像是被放在水里泡过了一般,湿黏黏的往地上滴着汗珠。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瞪着石门上的字,想要看清飞速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却依旧什么也捕捉不到。
“落樵飞凤听风雨,沉矢深梧万里缘!”当大脑里的痛楚和胸前墨玉的温度终于到达一个极点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痛苦,失声大喊出了那句咒语。
世界仿佛有了瞬间的静谧。
我的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打雷,又像是巨石移动的声音,那个声音里,还夹杂着萧寒焦灼的声音:“胡灵!胡灵你醒醒!”
眼前不再只有石门上的那些字,还有萧寒和张教授等人焦灼的脸,萧寒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拍打着,喊着我的名字。
神志突然回来,胸前的墨玉也渐渐冷却下去,头痛的感觉也瞬间消失。
我脚下一软,有些站立不稳,只感觉全身都是湿腻腻的。
萧寒松了一口气,一把将我扶住道:“还好没事,你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