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丘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在地上,想想自己的年龄,想想那留白总是对自己的敌视,想想自己不管做什么总是排在四个女人之后,她终于啜泣起来,匍在地上磕磕巴巴道:“小官人,奴……不是奴要骗小官人的,是他们迫了奴要说自己二十七,奴……已是三十一了,奴还有个女儿,有个女儿……”
朱塬:“……”
我还以为自己逼出了一个女间谍,你就给我说这个?
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朱塬终于听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山东东昌路的一位高氏财主无子,纳了青丘当二房,结果青丘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
因为兵乱,高氏一家变卖家产搬来了金陵。
就在去年,那财主养的一个外室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外室母凭子贵,不敢挑战正妻地位,却硬要那财主打发了青丘,才肯搬入高氏大宅,让儿子认祖归宗。
恰好正妻也提防嫉妒了青丘多年,这内外一撺掇,高财主也没顶住。
等一直不敢起身的青丘终于说完,朱塬想了下,问道:“你想把你女儿要过来吗?”
青丘顿了顿,没想到自家小官人会问这个,她想要摇头,又担心朱塬看法地不敢摇头,迟疑片刻,才终于小声道:“茶娘从小跟在何氏身边,与我……与我不亲。”
朱塬稍稍转念就明白,大概是贾探春那种。
这当妈的可真失败啊!
不过,朱塬又忍不住弯起嘴角:“高茶,这像女孩的名字吗,太不上心了。”
“高氏有做茶叶生意……”青丘解释了一句,又摇头补充:“茶娘,不叫高茶,叫绿茶,我……那……他,他说,绿茶,雅致。”
朱塬:“……”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没再多问,朱塬直接道:“我让人把你女儿要过来,多相处一下就和你亲了,最重要的,把名字改了,什么破名字。”
青丘没敢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以朱塬现在的身份,替身边女人向一个普通富户家争取一下孩子的抚养权,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大不了赔点钱呗。
抛开这个,朱塬问道:“你在老家还有亲人吗?”
青丘点头:“奴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一些叔伯。只是……六年前搬来金陵,就再无联系。”
朱塬再次意外。
这么多娘家人,还被欺负成这样?
不过,看青丘这性子,不欺负你欺负谁?
更何况已是相隔千里。
这年代,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出过百里之外,相隔千里,差不多也就一辈子见不到了。
再次想起当天那牙婆的话,虽说明显夹了一堆谎,但也该有些真话。朱塬试探问道:“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