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阶层,都好似不知道一样。
这种情况并不正常!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大灾大难,因为同理心,因为灾民,是传播最快的消息之一了。
可是,陈福生哪里知道。
中华的子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子民。
但凡可以过下去,没有人会背井离乡。
也没有人会想着给别人添麻烦。
除非,他活不下去。
不过,如今眼看着就要到七月了。
老天已经六个月没有下雨了。
若是,在不下雨的话,那么,今年的粮食肯定会绝收。
到时候,糜烂的,可就不是一地了。
朝中的衮衮诸公,难道,都是饭桶吗?
在和一个老丈简短的聊了几句,陈福生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几句。
不过,这个时候,他其实也只是能够骂几句罢了。
因为,朝中力量比他的要大的多。
就算是,加上赵佶也是一样。
伸手,捻起了一块土。
陈福生的手指尖缝隙之中,土簌簌的落下,如同流水一样。
这就是六个月没下雨的土地么?
虽然,靠着河水,可是,这哪里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还有更多的,没有河水的地方!
“对了,道长!前些时日,我们乡里的大户,据说集了一次赏金,现在全在官府。说是,四外延请高人求雨。”
“若是道长有心的话可以去官府看上一看。”
老丈看了看陈福生脸上的表情。想了想,想起了前些时日他听到的一个消息。
不过,他也只是当闲话听了。
他了没本事求雨。
若是,他有这本事,可早就不种地了。
早就上一个名山,上一个仙地求道去了。何苦在人世间饥一顿,饱一顿的挣扎?
他自己都为自己感觉累的慌。
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罢了。
陈福生看着老丈。
老丈的脸上,有些三分的绝望,三分的麻木,还有三分的淡然。
绝望,是对生活的绝望。
就算是求来雨,又能如何呢?
该交的赋税,一点都不能少交。
该打的仗,也是一点都不能少打。
他活了五十多岁,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麻木久了,一切也就看的通透了。
陈福生谢过了老丈儿,给他留下了一颗银裸子。
这个时候,留多了,对老丈儿,是祸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