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还噙着笑,还时而傻笑,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明月来的时候见她如此以为她中邪了,转头问香浓,道:“阮阮这是怎么了?一脸春心荡漾的。”
香浓:“小姐自白日里见了宣王之后就如此了。”
又是宣王!?
钟明月挑眉上前来,猛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疼痛让沈娴回过神来,正想教训香浓的,可定睛一看居然是钟明月。
“你怎么来了?”
钟明月抱胸:“我怎么不能来?你想谁来,宣王啊?”
沈娴嗔她一眼。
钟明月自顾自的坐下来拿着茶店往嘴里塞,含糊道:“我说你这小妮子,也太见色忘义了,这几日你是光想着宣王了,你表姐我都快被打死了你也不管。”
“姨母又打你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沈娴倒也不是惊讶,因为钟明月几乎每个月都要惹她娘生气好几回,只要她娘准备动手了她就立马跑沈娴这儿来,她娘也不好意思来要人。
又是在自家妹妹这儿住着倒也放心,于是一住半个月那是常有的事。
钟明月似乎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狼吞虎咽的塞着那些茶点,沈娴贴心的给她倒上茶。
“这事儿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娘!”她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道:“她居然让我去跟范家的书呆子相亲,你是知道我最讨厌书香门第的,规矩多不说,还一整天之乎者也,子曰子曰的,听着就困。”
沈娴想了一下:“是国子监的院长的长子吗?”
钟明月点头如捣蒜。
“你是没看见那个书呆子,我跟他说了十句话,他九句都是子曾经曰过,那你就去跟子过啊!最可气的是今日有人当着我的面偷东西,我这暴脾气可忍不了,所以我就去打报不平了,可你知道那人说什么吗?”
沈娴憋着笑摇头。
钟明月冷哼了一声说:“他说女子要贤良淑德,要温柔端庄,要温声细语,我呸!”她说着撸起袖子:“那些都是男子用来欺负女子说的话,什么贤良淑德,不过是想将女子困在一方后宅里为他们洗手作羹汤,最后还来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哼,我看他们说这些话只是怕女子厉害起来,把他们也比下去了。”
沈娴最佩服钟明月的便是她这点,她有着天下最赤诚的心,男子如何?世道如何?她想做什么便就去做了,只要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那她就无愧于心。
“表姐说得对,咱们女子哪里比男子逊色?咱不嫁这种人家。”
钟明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又说了好些她娘催着她成亲的话,可她从未想过要嫁给谁做后宅妇人,她想要游历山河,想要见见外面的世界。
她忽然停下了咀嚼,转头望向沈娴:“说起来,你与宣王如何?你说好的只是想要出口气而已,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