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遮掩下不自然。
“本王叫你,你敢应?”
沈远鹤想了想那个画面,打了个哆嗦,摇头道:“算了,总觉得会折寿。”
时凌这才收回眼将酒倒入嘴里。
“这次江苏之行如何?”
沈远鹤笑道:“还得多谢王爷给我这个机会,若不是王爷将尚书之位整理出来,我哪能如此之快?”
时凌垂眸盯着煮酒的炉子没说话,算是默认。
将赵家彻底绊倒这件事情有些操之过急,陛下屡次不愿动手,直到赵宝琳欺负了沈娴给了他这个机会。
沈远鹤当时人在江苏不知内情,可也隐约知道一些。
“阮阮性子单纯,只怕到现在还以为你是因她怒发冲冠吧。”
时凌蹙眉,急忙想要撇开话题。
“在江苏有何发现。”
沈远鹤无奈收回眸,将煮好的酒倒进杯中,借着氤氲热气缓缓道:“江苏韩太守一直是个懦弱胆小之辈,敢做出期满朝廷诓骗官银的荒唐事,我想许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再者,查封一个赵尚书国库直接充盈一半,可那韩太守年年向朝廷要的钱不在少数,又常年压榨百姓搜刮银钱,可收缴之后却寥寥无几,甚至都不够修缮他弄垮的堤坝。”
时凌顿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韩太守是个胆小的,这么多年连府中装潢都不敢随意更换,生怕有人瞧出了端倪,可他一不挥霍二无余钱。
那贪污的银钱去了哪里?
“他在给人送钱。”
这个回答两人都赞同,默契的看了一眼对方。
这个人的地位一定是比韩太守高的,甚至是让他畏惧的,不惜冒着灭九族的风险也不得不帮的人。
沈远鹤:“这些天我看了户部的卷宗,乱得很,好些人都是姓赵的乱塞的,不过冬猎上出事的那个倒不是。”
“对了,冬猎刺客查到了吗?”
时凌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有线索了,不计,等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就行了。”
船身忽然摇晃了一下,阿风看了看天色大声喊道:“主子,这天马上要下雨了。”
时凌转头看向船外阴沉的天色,还有寒风灌进来,呜呜的作响,就像是谁在哭泣。
沈远鹤探出头望着甜蜜的乌云蹙眉:“只怕这雨不小啊。”
时凌压下眼底的疲倦:“是不小,但下不了多久,就快结束了。”
沈远鹤点头,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时凌的杯子:“那就祝我们成功,哦对了,虽然你我兄弟一场,可你要是负了阮阮,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