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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伟眯起眼睛看向陆霆,建议说:“陆组长这么为项目着想,不如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给他们用,怎么样?”
江轻语坐在一边听出这两个男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看见朱嘉伟难为陆霆,紧紧攥着拳头,开口说:“组长的办公室怎么能乱动。”
朱嘉伟当即眼神冰冷的看向她:“瞧瞧,美人儿心疼了。”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江轻语打了一个寒颤,没在说话。
陆霆看着江轻语和朱嘉伟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强忍着怒火。
“b区的会议室不常用,先拿来应急办公,这次的人里还有董事会特意聘请的国学教授,朝华总不至于连一个会议室都拿不出来吧?”
朱嘉伟现在的脑子里都是江轻语刚才帮陆霆说话的样子,咬着牙点头:“那陆组长就自己收拾吧,祝你们一组旗开得胜。”
朱嘉伟落在文件上的签字力透纸背,可见其心情起伏。
陆霆拿着文件就出去了,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给江轻语。
“你看看,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吗?他在对你不屑一顾。”朱嘉伟的阴狠就在于,能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他知道江轻语即便跟陆霆分手,也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但是这心里仍是旧情难忘。
那就亲自按压着她的痛楚,用血淋淋的姿态逼她看清眼前事实。
陆霆何其聪明,今天看到朱嘉伟对自己的态度一定能想到分手的原因,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摧毁了,一时间江轻语冷若冰霜,坐在沙发上,阳光洒满后背,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陆霆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那些风言风语都是谣传了,两人之间的状态不对劲,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轻语提出分手,估计就是因为朱嘉伟的缘故,看来在医院那些时日,朱嘉伟趁虚而入,真的挖了墙角。
陆霆一连在办公室睡了三天,再回家的时候,房间里空了许多,一些属于江轻语的物品已经搬走了。
原本拥挤的衣柜,空置一大半,那些色彩鲜艳的连衣裙都没有了踪影,浴室里陆霆一直分不清楚的瓶瓶罐罐也没了。
空间大了,但陆霆的心却感觉空了。
沙发上的彩色抱枕还是江轻语添置的,两个人经常窝在上面追剧,被电影逗得捧腹大笑,如果是催泪的片子,江轻语泪点低,陆霆就给她递纸巾,然后轻轻拍着肩膀哄着。
厨房收拾的干净整洁,冰箱上的便利贴标注了容易过期的食材,葱花和香菜被放在冷鲜最底层,电费水费的缴费单都整齐的贴在显眼处。
一切都是那么细心,充满了生活的巧思,但那个洗手羹汤的人不见了。
陆霆心里烦闷,却没有能交谈的人。
在上海这些年,推心置腹的朋友只有田超一个,也在关键时刻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