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走的也安详,你就放宽心吧,逝者已逝,回去尽一尽哀思也就是了。”陆爸爸一直搂着媳妇宽慰。
车开进村子里,这些年农村发展变化挺大,小时候陆霆在村子里长大的,现在回来已经很难找到以前的痕迹了。
家家户户都盖了大瓦房,以前泥泞的村道也都修成了平整的柏油路,积雪覆盖着旷野,不难想象这里到了秋季,该是怎样的稻黍千层浪。
家门口已经支起了白幡,院子里搭着灵棚,陆妈妈一下车就开始痛哭,胳膊上吊孝的就是老爷子的儿女,此时一边一个都在劝慰,在场之人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陆霆也是亲近的晚辈,给老爷子灵前上香磕头,为表哀思当晚还留下陪着守夜。
陆霆的童年都是在这个小村子里度过的,听村民说起这些年的变化,心有感慨,聊得津津有味。
他捧着热茶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守夜的人晚上都要待在这,身上裹着厚重的棉大衣,帐篷里烧着木炭,还是抗不住冷风侵袭,觉得两次从脚底往上涌。
陆霆跺跺脚,系上领子的扣子,问道:“我记着村口有一颗大槐树,可是有年头了,这次开车回来怎么没看到?”
旁边坐着老爷子的大儿子,陆霆应该叫一声大舅,此时拢了拢袖口说:“那棵树上出了点事,挺晦气的,后来正好赶上村子改建就给砍了。”
“什么事啊这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