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西心道,一定是他两个为争兵法,互相谋害,那可是一件大大不妙的事情。
这样一件羞于启口的事情,倒也不要让他们说了,免得太窘。便道:
“你们兄弟之争,在下如何做得公道?令尊自来调停才是。”
吕艺享道:
“家父的确为我们做过调停,但那时我们两个都正年少,如何肯退让?家父对我们甚为失望,一气之下于五年前进了山里隐居。”
华地宁问:
“是杜父山么?”
吕艺享道:
“杜父山?那却不是,这个唤作吕公山。”
龙子西见说不是,也不多问,道:
“他老人家一定是把兵法带进山里了。那么你们还争什么?”
吕艺享道:
“不错,家父的确把兵法携进了山里。
“却是临行时说过一句话,让我们五年后有了出息再进山找他,谁的出息大便把兵法传给谁。
“于是我们两个打了五年,却始终难分胜负。
“明天便是进山之日,便约了今晚再行较量。”
龙子西道:
“原来如此。不过,据小弟看你们两个,武功实是相差无几,想要分个高低,便是再打上三天三夜恐怕也难有结果。”
吕子丹突然站起:
“便是打上十天十夜也一定要见个高低!”
看着吕艺享的目光却是十分凶狠。
吕艺享也“嚯”地站起,冷笑道:
“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两个人面露狠色,马上又要动手。
龙子西起身笑道:
“两位大哥且勿动怒。听小弟一言如何?”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坐下。
龙子西款款而言:
“在小弟看来,两位恐怕对令尊的意思多有曲解。
“他老人家只说看你们哪位更有出息,却并未说看哪位武功更高。
“武功高就一定有出息么?武功低也未必便没有出息,是也不是?
“两位却如何只在‘武功’二字上动心思?”
两人听了这话,都觉有理。
没想到五年来,只把武功和出息划了等号,实是有失偏颇,不觉一时气馁。
良久,吕艺享道:
“依少侠之见,却当如何?”
龙子西道:
“依小弟之见,两位也不必再比。
“既然明天是进山见父之日,多备物事,尽管进山,却是问清令尊如何便算有出息,那时回来继续努力,再来比过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