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当时社团纳新的时候,张有志一眼就相中了他。
“为啥你要选我呀。”
“文学社缺条吉祥物,鱼就很适合。”
想着想着,吗啡的药效就上来了,张有志紧绷的身体忽然柔软了下来。此时的张有志已经对吗啡有着依赖性了,再非特殊情况下,张有志相比于那仅剩的六颗镇痛药,甚至更偏向于使用吗啡。
他一直在克制吗啡的用量,不知道还能克制多久。
张有志感到一阵阵恶心,痛苦被吗啡截断后,那种虚幻的感知觉再一次覆盖了他。
他睡着了。
最后是李兜鱼把他叫醒的。
张有志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李兜鱼骄傲的一扬脑袋,眼罩被她当做帽子使挂在头上。那神情仿佛在说:怎么样,咱还是有用的吧。
“要不是我,咱们就睡过头了,傻大个。”李兜鱼说完,飞快地将头枕抱枕塞进书包,手机揣兜里拉起张有志就往过道跑。
张有志的状态恢复了一些。
等跑出了列车,经过安检离开了陇南站,李兜鱼站在高台上拥向黑漆漆的群山与浓雾。
“啊,大山,你姑奶奶我又回来了!”
“女孩子要淑女一点。”凌晨三点的夜里,张有志对着身旁的李兜鱼说道。
“哦,行。”李兜鱼再次冲黑漆漆的大山比了个中指。
“啊,大山,你姑奶奶我带着相好的回来啦!”
“回来啦!”
“姑奶奶我又回来咯!”
李兜鱼连续喊了三遍。
张有志哭笑不得的抱住了李兜鱼。
“行了行了领导,咱赶紧下乡视察去。”
“得嘞,到了这地,老娘我带着你闯,别看你来这几次了,这些大山弯弯绕绕的你整不明白。”
张有志没有说话,把自己的外套又披在李兜鱼身上,自己就穿了个短袖。
六月份的陇南夜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后半夜。
“懂事。”李兜鱼对着身上的大外套赞许一声,随后蹦蹦跳跳的拉着张有志往下走。
陇南站修在半个山头上,可以俯视半个城市,单是下山就得走好一会。
相比于周围蔫了吧唧的人们,活力四射的李兜鱼确实是凌晨三点的小太阳,连张有志的情绪都被传染了,一直在傻呵呵的笑着。
到了马路边上,李兜鱼自信的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
“个家去车站走多好钱哇?”
“两个娃娃20。”
“你先人,个家你都片,10块走不走?”
“走!”
张有志看着李兜鱼喋喋不休的砍价,一口一个先人的也挺有意思,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