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背部颓然的跌回椅背上:“拿酒来。”
“好。”她从地上起来,将屋子里仅有的两坛子酒搬来。
这是成亲那日留下的,既然他想喝,便让他喝罢,喝了好睡觉。
她虽然安慰他说有可能,可是到底有没有可能再站起来,谁也不知道,一连几个大夫,都不能肯定,他们都说这种事情要看运气。
他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像是感觉不到这酒有多辣,杜云柔只是在一旁看着。
卫子都心里苦,他努力了十年,如今却因为废了一双腿,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十年爬上云端,一朝跌回谷底。
其中滋味,叫她如何不心疼。
抱来的酒被喝得所剩无几,他倒在轮椅上,醉成了泥,手中的酒坛子无意中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清亮的液体淌在地上,将窗外的月亮印得格外的凉。
她将他扶起来,虽说近期他消瘦了许多,可这九尺高的身子还是那般的重,卫子都整个人都倒在她身上,让她每挪一步都吃力。
最终,她力竭,和他一起跌倒在床上,怕他跌到伤口,她只好用身子垫底,给他作了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