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的唉声叹气起来。
刘胜知道,母亲这是担心皇帝老爹不高兴,才想让自己乖乖听话。
作为儿子,刘胜也不想让母亲为难。
但这‘读书’二字,和刘胜实在是有些八字不合······
“唉~”
“父皇也真是,一点肚量都没有······”
刘胜如何看不出,皇帝老爹把自己赶去找丞相拜师,就是为了报复昨天,刘胜在未央宫闹的那一遭?
想来母亲也是看透了这层,才不顾刘胜的阵阵哀嚎,只能劝刘胜乖乖听话。
——毕竟再怎么说,刘胜皇子之身,对二千石级别的朝臣高官动手,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啊~~~”
满是绝望的昂起头,仰天发出一声哀嚎,刘胜这便算是看在母亲贾夫人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了此事。
但即便如此,刘胜,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自谋出路’的念头······
·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辆承载着贾夫人的马车,从未央宫北宫门:司马门驶出。
驶出宫门,马车朝右一转,沿蒿街驶至武库再右转,丞相府所在的尚冠里,便已在数百步开外。
马车缓缓行驶在章台街上,刘彭祖、刘胜兄弟二人却并没有坐上车,而是不远不近吊在了马车后。
一边催促着刘胜走快些,一边低头看着刘胜手里提着的那条腊肉,刘彭祖的眉宇之间,也稍带上了些许戏谑。
“母亲让备拜师礼,阿胜便于房外,随手取了条腊肉?”
“这叫礼轻情意重!”
没好气的一声低吼,刘胜只郁闷的别过头去,丝毫不在意刘彭祖脸上的调侃之色。
却见刘彭祖摇头一笑,将目光移回脚下,似是随意,又略带些提醒般说道:“朝野内外可都说,丞相故安侯申屠嘉,历来为官清廉。”
“便是同姓族亲想登门拜访,也总是被拒之门外。”
“至于朝臣百官,凡是敢携礼登门的,也无一不是连人带礼被丢出去······”
说着,刘彭祖便笑着侧过头,看向刘胜的目光中,竟稍带上了些许玩味。
“如此清廉之人,送一条腊肉······”
“倒也合适?”
被兄长一语道破心思,刘胜只面色一臊红,待反应过来,又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合适最好!”
“要是嫌这拜师礼太轻,倒也省了父皇的‘一片好意’······”
嘴上这般说着,但刘胜恼怒之余,语调中的怨气也莫名消散了些许;
对那位未曾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