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憋屈的低下头,暗自在栗姬面前抹起了泪。
而在看到刘荣低下头,在自己面前低声啜泣的瞬间,栗姬感到嘴边的喝骂,也终是化作一阵并不很有底气的解释;
或者说嘴硬。
“荣儿的意思,母亲当然明白;”
“但这件事,是荣儿弄错了。”
语调低沉的道出一语,便见栗姬缓缓从榻上起身,望向刘荣的目光中,又嗡时带上了满满的自信。
“我母子二人,不是戚夫人和刘如意;”
“——我母子二人,是吕太后,和孝惠皇帝!”
毫不脸红的道出此语,栗姬只底气更足了些,便走上前,轻轻坐在了刘荣的身边。
“荣儿要知道:母亲,才是陛下的发妻。”
“就像戚夫人、刘如意母子再如何,也终抢不过孝惠皇帝;”
“也像先帝之时,慎夫人、刘揖母子再受宠,也都抢不过陛下一样。”
“我母子二人,必然会笑到最后。”
信誓旦旦的说着,栗姬也不由莞尔一笑,缓缓伸出手,在刘荣的背后轻轻安抚起来。
“荣儿想想;”
“太祖高皇帝,何等雄才伟略、何等英明神武,不也没能易立刘如意,只能让孝惠皇帝坐了江山?”
“又先孝文皇帝,德被苍生、泽及鸟兽,天下人无不赞曰:功高莫过太祖高皇帝,德高莫过太宗孝文皇帝!”
“可即便是如此,孝文皇帝也同样没能遂愿,易立梁王刘揖,而让陛下坐了江山。”
“太祖高皇帝、太宗孝文皇帝,一位‘功至高’、一位‘德至高’,却都没敢废长立幼;”
“陛下又怎敢不立吾儿,反倒废长立幼,以损太祖高皇帝、太宗孝文皇帝遗德?”
接连发出数问,栗姬脸上已是写满了自信,先前那抹心虚,更是早已消失不见。
“荣儿不必太忧心~”
“有这‘皇长子’的身份在,这储位,他就跑不了!”
又一声自信满满的论断,终是惹得刘荣再次抬起头,满是疑虑的望向栗姬。
“可是!”
“就算孩儿已坐上了储君之位,母亲也没必要同姑母、同皇祖母那般生分吧?”
却见栗姬闻言,面上顿时就涌上了一抹严肃,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怕是要误以为栗姬,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痴儿~”
“母亲这心思,荣儿难道看不明白?”
“——过去这些年,那刁妇,可没少从国库、内帑,往她那堂邑侯府搬东西!”
“有太后在背后撑腰,就连陛下,都只能放任不管!”
气势汹汹的说着,栗姬的眉宇间,也不由带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