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信笺,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开口道:“此战胜负已定,依我看,靖王恐怕将会成为第二个死在刘老大这一招之下的宗师境强者了。”
“哎呀!刘老大不愧是刘老大啊!真的厉害!”
“那是!从军中磨砺出来的老牌宗师,能是靖王这个嫩头青所能比的吗?”
“唉……说实话,靖王能成少年宗师,本身算得上是个天才了,但他错就错在不该这么狂妄,不该在刘老大这样的老牌宗师面前装逼。”
“谁说不是呢?如果再过上几年,靖王肯定能胜过刘老大,但他太年少轻狂了,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死得好!他杀了我朋友,我杀不了他,刘老大弄死这小子,也算是替我朋友报了仇!”
王辅言握着早就撒尽了茶水的空杯,怔怔地坐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一开始,他随靖王来靖安城,对于基本上事事都要依靠狐妖娘洛璃的李勋,是十分看不上眼的。
可今早见到了李勋仗义执言,似乎想要着手政治靖安城中气象时,王辅言也第一次被震动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错看李勋了?
那个虎狼环伺而不退的少年,或许真的有可能,一扫靖安城多年的阴霾!
那个舌战群雄,面不改色的小王爷,或许真有可能激浊扬清,让以乱闻名的靖安城焕然一新!
甚至就在自己先前提议让靖王派城防营的军队去镇压矿坑,不必自己亲身犯险赴约,结果却被李勋给否定了的时候,王辅言的内心还抱有着一丝期待。
期待着李勋是不是已经有了更好的对策。
期待着等李勋胜利凯旋之后,他能在自己随身监察记录的“小本本”上,记下这可能是靖安城风云变幻史开启的第一步。
所以即便是无法亲身去矿区现场观战,但王辅言也依旧早早就踏入了此前自己从未进来过一次的及乐楼,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仔细地听着台上说书人的一言一语。
但现在,随着那一句“此战胜负已定,靖王恐怕将会成为第二个死在刘老大这一招之下的宗师境强者了。”
王辅言感觉如遭雷击,怔在座位上久久无言。
又一任城主,死在了未满三年的任上吗?
王辅言喉头干涩,心中更是干涩。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起身准备离场了。
那些押刘勇获胜的人,个个喜笑颜开,嘲笑着其他赌李勋能赢的人心存侥幸,活该赔钱。
而那些本着“押注反着买,豪宅靠大海”的理念,反着去买了李勋能赢的人,则是摇头叹息,嘴里碎碎念地骂着晦气,嚷嚷着今晚就要上天台。
“咕咕咕!”
就在这时,忽然又一只灵鸽飞进了窗户,落到了台上正在收拾桌子的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