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椿皮和桑白皮吸引出来的都是些无根之蛊,换言之,是母蛊生出的幼虫。真正又养蛊人气机蕴养而出的蜉蝣,还牢牢扒在灵台上。
“必须把母蛊引出来,不然治标不治本。”
唐老爷子叹息一声,老人嘴唇颤抖,似乎在对面前的小刺猬道歉。
带着血的刺猬皮落入鹤御掌中,他毫不犹豫将带着血的内皮贴在唐怡康伤口处。气机在外游而不入,血气和生气不断吸引着灵台上的母虫们。
足足过了五分多中,唐老爷子几乎以为这次要失败了,床上无知无觉躺了三年多的唐怡康忽然大叫一声,疯了一般用力挣扎。
“按住他!”鹤御大喝,朱伟业和朱力力父子俩齐齐用力,死死按住不断挣扎的唐怡康。
然而唐怡康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两个胖子联手险些都没能按住他,就连唐老爷子也含着泪抱住孙子蹬动的双腿。
一阵痛苦的喊声过后,两团格外腥臭的黑血落入刺猬皮中。床上,唐怡康身子软了下来,被朱家父子俩小心放平。
黑血滴落,鹤御立刻将其裹住,唐老爷子递过一只空盆。
刺猬皮落入盆中,整瓶的白酒泼将进去,刺激的那两团如入沸水,翻涌不停。唐老爷子迅速将盆中白酒点燃,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啸。
一只巨型蜉蝣的虚影浮现在半空中,那虚影足有人头大小,虫身胸腹处似蜘蛛,中心一团扭曲的鬼脸,看上去格外狰狞。
朱力力一声“小心”卡在喉中,人已是吓的呆了,旁边的朱伟业也差不多反应,双腿颤颤,晃的床嘎吱嘎吱响。
惊骇间,那虚影带着浓浓的杀意向鹤御直扑过来,带起一阵腥风。
“找死!”
面对来势汹汹的虚影,鹤御竟半步不退,提气蓄力,迎着虚影就是一记冲拳。虚影在拳风面前似乎不是一合之敌,立刻被冲散。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片刻功夫,那虚影又重新凝结起来。这次,竟凝结成一张陌生的人脸。
“坏我的好事,我与你不死不休!”
鹤御冷笑一声,双手抱圆。明明是密闭的室内,窗帘却无风自动,好像有无形之气在两掌中间形成漩涡,搅动着室内的空气随之循环流动。
虚影再次凶猛地冲了过来,一张鬼脸张开血盆大口,细看可见那口中似无数冤魂扭曲哀嚎。
然而就在鹤御蓄势待发之时,那鬼影竟忽然转向在床头发愣的小胖子朱力力。
【这难道是夺魂之术?】
鹤御一惊,十指倏然张开,团于双掌的气瞬间成网,牢牢将虚影束缚在其中。
虚影在网中左冲右突,每每撞到网上,就会被气机消磨部分虚影。鹤御冷眼看它折腾,直到虚影消耗大半,才说到:
“还敢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