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恒调整了下情绪,看着芙蓉若面的女子,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一抹怜惜,温柔道:“我刚才听姑娘的秋菊姑娘说,清儿姑娘你自己便能够赎身,那为何不索性离了这烟花之地呢?”
男人嘛,最喜欢干的就两件事:拉良家下水,劝红尘从良。
柳清儿听了牧恒的话,心里一暖:“清儿何尝不向往那真挚的爱情,赎身的钱财清儿确实已攒够,只是贸然离了这里,清儿又有哪里可去得,又有何人可依靠。”
牧恒见她说的凄婉,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现实还是对女性有着太多的不友好,没有依靠而离去,岂不是从一个牢笼跳入另一个牢笼,可能后者更可怕。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牧恒也明白,若是没有良人愿意带她出去,是出不去的,只是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太难遇到了。
“为何公子说的话,清儿这么喜欢听呢。”柳清儿听着牧恒的感慨,心里却是欢喜至极,谁不喜欢有才的儿郎。
一般人若是听到自己的心里之苦,必然信誓旦旦要替自己赎身,而牧恒却没有这般。跟他说话很轻松,若是没有别的目的的话。
愣了愣,牧恒暗叫坏事了,果然无形的撩拨才最致命。自打见到柳清儿,自己就有点刻意疏远她,所以才一直怼她,拒绝她,殊不知这样更容易引起她的注意。
只不过自己心里已经住进一个人,而且自身现在也都是寄人篱下的状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微弱的实力,自保都难,哪有能力拖家带口。
“若是清儿姑娘想听,那以后我常来便是,只是囊中羞涩,不一定能进得了这国色天香楼的大门。”牧恒委婉的拒绝,柳清儿默默的接受,一切皆在不言中。
“公子可是真的短了银子使?”柳清儿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个中原因不便与清儿姑娘,只是确实有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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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揣着一百两银子的牧恒,站在国色天香楼门口,回望楼内,心里感觉怪怪的:我明明是想用首好词换些钱的,怎么搞得跟柳清儿要钱似的,真的要在吃软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
不过脑海中柳清儿的依依惜别,牧恒心中也有股难明之意。
带着些惆怅,牧恒不做多想,先去置办些行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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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牧公子走了哦。”天香楼后院,属于柳清儿的绣楼内,小丫鬟秋菊看着还在驻足远望的自家小姐,嗔笑道。
“秋菊,你说这公子身上的道袍是哪个狐媚子的?”柳清儿没理丫鬟的调笑,若有所思的问道。
“啊,小姐,这我哪知道。”丫鬟没有柳清儿的眼力,没有看出来牧恒的衣服是女款式,不明自家小姐的疑惑。
“哼,肯定是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