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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此时厅堂内除了傅成朔程砚秋杨清竹,并没有旁人,没有让他丢了太大的面子,傅成朔小心谨慎,自然是不敢此时与程砚秋打起来,他脸色阴沉半晌,忽然一笑,“既然程先生铁了心要和整个武林作对,傅某便也不好相劝了,只盼先生回去东阳,能够一路顺风,事事顺心才好。”
他说道后几个字时,颇有一种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感觉,程砚秋知道他还有后手,可他也不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既然注定势不两立,他又何必委曲求全!
以他的本事,就不信在这乱流之中,找不出一条保全圣教的生路来!
冷哼一声,程砚秋眼神轻蔑的看着傅成朔,“不送。”
傅成朔甩袖离开,杨清竹与他同行,厅堂内顿时寂静了下来,武幸从房间内走出,有些愧疚的低语,“先生,莫不如就弃了我吧。”
她实在不想看先生因为她而与那么多人为敌,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在她眼里,先生天下第一厉害,可那么多人都要对先生不利,先生又怎么能顾得过来呢?
至于她,本就因为先生才捡了一条命,贪生两年不过都是她偷来的,这两年她却也过的十分快活,即便今日被舍了去给那些所谓正道研究浮生蛊,她也毫无畏惧,没有遗憾了。
毕竟,浮生蛊确实在她身上。
程砚秋皱眉,“与你何干?莫要担心,风雨欲来,这场祸事,非你之因。”
他像往常一样,轻柔的摸了摸武幸的脑袋,将她额前的白玉抹额正了正,便吩咐宋宁也,率领众人,赶在李延筠到来之前上了回程的船。
在船上睡觉就像是在摇篮里,一晃一晃,让人十分舒服,只是武幸却无心享受,只心情沉重,觉得似乎还有事发生。
程砚秋也担忧着,傅成朔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直等船行到龙泉湖,都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进入东阳境内,程砚秋的心放松了下来,难道那傅成朔只是放放狠话罢了?
回到圣教中,让武幸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了,迎接她的不是接风佳宴,却是三堂会审。
早在接触过孟寻和魏烟愁的时候,武幸就知道,圣教之中并非只有先生这一方院子,只有这小小一片天地,而是由很多人很多势力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先生可以原谅她的行为,可是旁人呢?
总会有人看不惯她,她没有任何闪光之处,却在进入圣教的短短几月,摇身一变成为先生唯一的弟子,后来与她交好的江小满是个卧底,因为她的不设防,从她这里得到了不少消息传出去,借的由头还是给她买糖葫芦。
那时候先生说是她抓住了江小满,立了功,没有罚她,可她自己却知道,她当时是想借着先生对她的宠爱,放了江小满的,她辜负了先生的信任。
现如今她将教内只有渺渺少数人才能进的藏书阁的秘籍教给了谢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