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维也是大长老的手下,面容冷峻,肤色黝黑,蜂腰猿背,手臂上的肌肉看着比武幸的脑袋都大,火焰纹的黑斗篷几乎包裹不住他庞大的身躯,看起来孔武有力,他宽大的手掌中拿着一节长长的鞭子,让这样的人亲自来为她行刑,一定很痛吧。
鞭子上尺节密布着细小的倒刺,还蘸着水,武幸跪在地上,一鞭子抽在她背上,力道之大,险些让她身体不稳扑倒在前,她抿着唇没有发出一声叫喊,背上的鞭痕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才只是第一鞭而已。
第二鞭,第三鞭。
月白色的劲装被带出的血染上猩红色,两层单薄的夹衣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作用,脆弱的像是纸一般,已经被长鞭上的倒刺划烂,布料的碎屑混合在血肉里,带来更为巨大的疼痛。
第四鞭,第五鞭。
硕大的汗珠从武幸的额头上滑落,模糊了眼前视线,紧咬着的唇在口腔里蔓延出血的腥味,她艰难的把视线转到一边,看向程砚秋,他就站在那里,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第六鞭,第七鞭。
武幸只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的慢,明明才只过了不到半刻钟,她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年,这才第七鞭而已,她就已经觉得承受不住了,痛楚从背上传到四肢百骸,冷汗混着血蔓延在身体表面。
第八鞭,……第十七鞭。
她或许没有自己想象当中那么坚强,那么能忍痛,也不知那事堂的堂主孟寻是怎么挨过这三十鞭的,这三十鞭在先生眼里,竟然还算是比较轻的惩罚,那么,重的惩罚,又是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模糊的视线中已经出现了幻觉,她松开已经被咬的没有知觉的唇,带着血色的唇瓣无声开合,似乎是叫了一声先生,可是没有声音,程砚秋便也没有听见。
身体的保护机制促使着她赶快失去意识,久违的头疼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武幸只觉得脑袋疼痛欲裂,半晌,终于放松了挺直的脊背,轰然向前倒下。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对话声。
“还剩多少?”
“十鞭,先生。”
“继续。”
这是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行完刑过后,卢维拱了拱手行礼离开,刑堂里便只留下程砚秋和武幸两个人,四周禁严,安静的好似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程砚秋让宋宁也把早就准备好的水牢提来的囚犯放在武幸旁边,那囚犯早已失去自主行动能力,死狗一般趴在武幸旁边,而武幸,同样死狗一般趴在那里,甚至她的呼吸声比那囚犯还要微弱。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程砚秋觉得有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正当他准备抱起武幸回去的时候,武幸的手指,突然轻微的弹动了一下。
他停下了脚步,宋宁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