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岁月摧残的沟壑,穿着肮脏陈旧辨不出原本颜色的衣物,有个脏兮兮的小孩流着鼻涕傻愣愣的站在路中间,被慌张的村妇连忙抱走。
他们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有三个明显是上层社会阶级的贵人突然来到这个小小的村落,年迈的村长只好带着众人的疑问踏出了这一步,他揉揉昏花的老眼,觉得这三人里的那个小姑娘有些熟悉,武幸头上的白玉抹额唤醒了他的记忆,他有些不确定的想,这不是上次过来寻人的那位小公子吗?
不过眼前这位长大了些许,脑后的马尾也垂到了腰际,眉眼柔和多了几分女气,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小公子了,也许是他上次看错了?
上次那小公子来过后,他还专门等着跟李大娃他们一家说了一声,大娃他爹摸着脑袋一脸憨厚,说并不认识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没想到隔了一两年,这小公子又来了。
村长迟疑的问道,“三位贵人,可是来寻那李大娃一家的?”
武幸早就不在意自己的爹娘是什么样了,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反正她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便摇了摇头,带着彭雪奡看一圈便准备离开了。
村口的大槐树比四年前更加的浓密茂盛了,树下的蚂蚁窝也不知更迭了多少代,彭雪奡惊奇道,“这树好粗!”
他试探着伸着手比划,却发现就算是三个自己也不能环抱着树一圈。
正值暖春,大槐树上新生的枝叶连成密密麻麻一片,落下一大片阴影,将炙热的暖阳与树下的人影分割开来。
武幸却忽略了,她小时候为什么经常到大槐树下发呆,是因为她小时候的家,离大槐树是非常近的。
一个长相刻薄寡淡,身材干瘦的女人几步走过来,面上挂着刻意的惊喜笑容,眼中还有着隐藏不住的几分贪婪,目光死死的盯着武幸抹额上那块价值千金的白玉,这可是好东西,若是能有这么一小块白玉,不仅能还下这几年欠的债,剩下的钱也够他们一家人这辈子的吃喝都不愁了!
“哎呀,这是蠢丫吧,蠢丫出息了,还记得回来看看娘,真是好孩子!”那女人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慈爱面孔,皲裂的手上还沾着不知名的脏污,就想伸手过来拉武幸。
程砚秋皱眉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想说些什么,却被武幸打断,武幸平静的退后一步躲开了那女人的手,淡淡道,“你认错人了。”
慈爱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女人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是吗,我一看你这眉眼就觉得像我们家蠢丫,我实在是太想我那乖闺女了,竟然都认错了。”
女人讪笑着赶忙离开了,生怕晚一秒就会粘上什么晦气一般。
武幸看着女人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没有丝毫波动,心中只把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这女人眉眼之间确实和武幸有几分相像,武幸的单眼皮和寡淡的眉毛应该都是随了她,单看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