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程砚秋想着留个念想,便将仆人遣散,老宅封了起来。
时间久远,十年过去,老宅想必已经荒废了,肯定不能住人了,只是架不住彭雪奡想来看看,便先行到了程府的老宅。
此时带着武幸和彭雪奡两人走到了老宅的门口,看着匾额上满含着风霜痕迹的程府两字,竟有些近乡情怯,不敢上前。
彭雪奡却没这个意识,他走上前使劲推了推门,门上的锁被他推的咣当咣当响,气呼呼的对程砚秋叫道,“舅舅,开门呀!”
程砚秋答应着,老宅门上的锁他早不记得钥匙哪里去了,只得先走上前用内力强行将锁破开,只是他刚刚运内力于掌心,便听到大门旁边的角门有些许声响,内力在掌心消弭,程砚秋皱着眉疑惑的看去,老宅里面怎么还有人?
从角门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驼着背的老叟,他苍老着声音问道,“是谁啊?”
看到大门前站着的三个人,老叟有些不敢置信,他揉了揉浑浊的双眼,瞪大了眼睛看着程砚秋,步履阑珊着走过来,激动道,“大公子?”
程砚秋也惊讶的看着他,从记忆中的角落里翻找出了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的名字,“……文叔?”
父亲母亲去世之后,他便遣散了大部分家仆,只留下几个忠仆照顾他们兄妹二人的饮食起居,后来阿素出嫁,云婆婆没有亲人,便跟着他们一起到了阴月教,剩下的几人都还有着子孙后代,程砚秋便给他们分了一些钱,放他们回家去了。
之后程砚秋便封了老宅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文叔竟然没走。
程砚秋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匾额和大门上都没有留下什么灰尘和蛛网,刚刚他心情激荡没有注意,现下便懂得是什么缘故了。
文叔激动到呼吸有些跟不上来,咳嗽了几声,转而看向彭雪奡和武幸,眼含希望的问道,“这是小公子和小小姐?”
程砚秋迟疑了一下,也不想让文叔一大把年纪再为他操心,便点了点头,“阿雪是阿素的孩子,阿武是我的。”
文叔便高兴的眼泪都涌出来,颤抖着手笑着道,“好,好啊,等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给老爷夫人报上这个好消息了。”
他又笑的咳嗽起来,招呼着两个小家伙,“快进来快进来!”
程砚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他记事起文叔就在程府做事,照料了他和阿素将近二十年,仔细算来,文叔快七十岁了,已算是长寿。
彭雪奡眼珠一转,便嘴甜的叫起来,“文爷爷!”
“哎!”文叔笑着答应道,带着他们从角门进了程府,一边走一边说,“当年大公子走了以后,没多久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就没了,老婆子临走前就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他一走,我只剩下孤身一人,想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算中用,便回来给大公子看宅子吧,大公子你瞧,这十年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扫你和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