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从七品的女史。
女史是少有的女子官位,虽然只有从七品,却因为近身的缘故权利一直都很大,一宫中只能有一位女史,皇宫总计十二宫,这女史,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这女史向李嘉煦行了个礼,“臣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李嘉煦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哄着怀中的女童,好性子的道,“阿昕,乖,已经不烫了,不骗你。”
好似他真的只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哥哥,怕妹妹被茶水烫到一般。
武幸不知道这女史有没有见过公主,不敢随意露面,只好假装成赌气的样子,哼了一声把头埋进李嘉煦的怀里。
李嘉煦这才姗姗回应,“原来是周女史啊,快请起。”
女史并没有被慢待的不满,仍旧是恭敬的传达着自己的来意,“长公主听闻公主大病初愈,还能有兴致去祭天仪式,长公主很是高兴,也很想念公主,希望公主今晚能到殿下宫中一同用膳。”
李嘉煦慢悠悠的哦了一声,低头用宠溺的语气问武幸,“阿昕你想去吗?”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武幸的回应,李嘉煦便有些无奈的笑笑,对着周女史歉然道,“看来阿昕还在生我的气呢,没办法去姑姑的宫中了,还是改日吧。”
周女史并不强求,低头应是,又行了一礼,才退出去了。
周女史一出去,李嘉煦便自然的放开了武幸,将茶杯放回了桌案上,两人维持着礼貌的距离,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阿昕还没用早膳吧,这么早让你来,是我的失礼之处,饿不饿?”
没等武幸回答,李嘉煦便又温和的笑道,“祈年殿中不便用膳,我吩咐人在庆元殿摆膳,我们一起过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与武幸拉近距离,却依然表现的很亲近,让武幸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任务罢了,等明天祭天一过,她就可以跟着先生回东阳,再也不会来阳安了。
吃过了午膳,下午配合着重复了一遍礼仪流程,确定没有什么差错后,便只等着第二日的祭天了。
清晨天不亮的时刻,武幸便被早早抓起来梳妆打扮,穿上繁复华丽的宫裙,白绢的绣鞋不能藏匕首,武幸便把它绑在小腿上,金玉臂钏便当做手镯戴在腕上,虽然有些大,但宽大的袖袍垂下来,便能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出了。
青螺髻上固定好垂着流苏的金冠,柳叶弯眉的中间点上红钿,看着倒真像是那么回事了。
李嘉煦穿着与她差不多庄重的打扮,笑着过来拉着武幸登上了四面镂空的金鸾车,他温暖干燥的手掌牵着武幸,“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就好。”
微风吹动武幸脸颊两侧的金色流苏,剐蹭的有些痒,她轻轻点了点头,不发一语。
时辰已到,八匹骏马拉着的金鸾车缓缓从宫门驶出,沿着最宽阔的街道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