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可师徒百年情分,又哪里会当真不在意?
单慧真求到了自己门前,要是不去救,ri后传到穆冰心耳中,纵是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起了疙瘩,对自己修行终是不利,而有了这一番姿态后,两边却是都可有个交待了。
至于那禁制,便是未有改动,他也会装作不留神碰上,反正谁都知晓他深居简出,只是一心修持,不熟悉内外布置也在情理之中。
他摇了摇头,门中穆长老待他尚可,但单慧真虽与名为夫妻,可却一直待他不冷不热,不由想起昭幽府中一辈同门,举首看天,默默念叨,“也不知恩师今在何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门外一声大震,恍若破天裂地,整个洞府随之晃了一晃,院中一只石桌也是掀翻在了地上,他忙稳住身形,不由一阵惊疑,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洞府之中,穆冰心脸上一片凝重,她能察觉到,方才一声响时,方圆数十里内灵机一起转动,法力如此雄浑之人,她还是头次碰上,不觉心凛,若对方是魔宗修士,那蓬远派可就危险了。
她一挥水袖,想以镜石照出外间动静,可因灵机被制,连使几次法诀都是无用处,只好颓然放弃。
外间脚步声起,单慧真急匆匆奔来,却见得姜峥在此,她脚步一顿,心下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外面不知发生了何事,夫君未曾出去,妾身也是心安了。”
她心中也是矛盾异常,既不希望姜峥冒险,却又盼望着他能当真能取回灵草。
姜铮见那一瞬间她眼中有一丝喜se,心下一怔,随即柔声道:“叫夫人忧心了。”
穆冰心闻得院中声响,也是从洞中自出来,道:“慧儿来得正好,不知外间何事,为师需主持禁法,你速去下面安抚弟子。”
单慧真正待去时,姜峥突然叫住她道:“夫人,山门禁阵未损,若无意外,当是我玄门修士来援。”
单慧真一怔,正想问他如何能这般肯定,可再是一思,便了悟了其中深意。
外间情形不明,这时候极易引起人心动荡,要果真是魔宗鬼谋,那便绝不能遂其所愿,唯有如此说才能快速安稳人心,只是她不敢擅自做主,不由拿眼去瞧自家师父。
穆冰心目中却是露出深深赞赏之se,关键时刻姜铮临危不乱,处置冷静,她更是坚定了把下卷道书交给其得心思,对单慧真道:“便就如此说。”
可单慧真才方转身,就听外面有一把清亮声音道:“穆长老可在,溟沧张衍到访。”
穆冰心先是露出难以置信之se,随后尽数化为狂喜,几是失态道:“是张真人到了,来人,快快,慧儿快拿我信符开了禁阵府门,我要亲去迎接。”
姜峥听了那熟悉声音,也是一脸惊喜激动,两只手握成了拳头,微微发颤。
单慧真迟疑道:“师父,外面还有魔宗修士,开了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