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壶嘴里倒出一团团粘稠血浆,落下云头后,就化作一条条独角大蝾。扭动身躯。飞快往护山大阵撞去。
此物由yin冥血煞之气凝聚而成,每遇法宝禁制之流阻挡,便就会将灵机污秽,直至消磨蚀去。
只是这宝物厉害非常。非他一人所能驾驭。只坚持了片刻。便觉乏力,便对左右道:“诸位,请助我一臂之力。”
另五名长老听他招呼。忙各起法力,一同助他催动此壶。
刹那间,那血煞之气比方才浓郁了数倍不止,天地间好如血染,尽成一片赤se,一头头凶拧大蝾前赴后继,乱啸乱叫,不停对着禁制一处猛烈冲撞,轰轰有声,整座山峦也是震颤不止。
在煞气侵蚀之下,大阵灵机在被层层蚀去,尤其遭受轰击之处,渐渐塌陷,虽是门内弟子催动阵气竭力修补,奈何对面攻势实在太过猛烈,根本不及弥合。
不过一刻之后,忽闻一声大响,李岫觉得前方压力一轻,凝神看去,见那大阵一角灵光黯淡,能隐约见得山中景象,显已是被打穿,不由jing神大振,便道:“诸位,快随我杀入山中!”
说话之时,他便当先纵起一道血光,冲了下去,身后五名魔宗长老见状,也是毫不迟疑,随他一齐往里冲入大阵。
这一回说是破阵,可实质并非如此,只是暂且凿开一条去路,过不多久,那阵门便会合拢。
可只要到了门内,坏那阵枢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且以他们六人之力,足以将北辰上下屠尽了。
李岫一到里间,把遁光按住,抬眼一瞧,见严长老与卢媚娘二人并肩立在百丈远处,他冷笑一声,把大袖甩了甩,嘲弄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待身后五名同门逐一入内,他正要上前动手,却陡地眼皮一跳,猛然扭头往旁侧一处水潭看去,就见其中水浪旋动,而后一道玉泉喷涌而起,到了十丈高下,自里出来两名身躯魁梧的锦袍老者,手中各是持有一把神兵。
渑长老看了一眼场中,对着严长老一拱手,道:“严长老,我二人可曾来迟?”
严长老呵呵一笑,道:“不迟,来得正是时候!”
余渊部被降伏之后,其中十六名族老被张衍抽调南下,分散在各处江河湖海之中,此举一来是为削弱余渊部实力,二来各派若遭魔宗围攻,此辈便负责往援。
故而北辰派一遇袭,其便立刻赶至。
李岫只是初时还以为来人是溟沧修士,露出了一副戒备模样,可见来人不过是两名妖修,却是不屑一笑。
区区两头鲤妖,他还不放在眼中,不说己方人数占多,就是单独放对,对方也无有取胜之可能,不过多费一些手脚罢了,当即把手一挥,大喝道:“动手!”
这六名血魄宗长老同时把法诀捏动,背后齐齐升起一面幡旗,霎时之间,无以计数的血魄自里飞出,呼啸而来,顿将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