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法旗虽非什么法宝,但经我亲手祭炼,一念之间,就在身周布下禁制阵法,如今便送你做那护身之用。”
金祥不去接旗,而是沉默片刻,随后噗通一声跪下,一个叩首,道:“恳请真人留下弟。”
张衍目光下移,平静道:“我已应允带你前去,何必再求?莫非金宫主另行改人了不成?”
金祥摇头道:“弟无意去那东莱洲,只求日后能随真人身侧。”
张衍淡声道:“你是宣照宫弟,漫说已有师承,便是无有,贫道也无收徒打算。”
金祥此时正埋头地上,闻言身躯一抖,涩声道:“弟已知此是无理之求,不敢奢望上乘功法,只求真人离了东莱时,能带上弟。”
张衍听出他的意思,眉头微皱道:“你想离了宣照宫?”
金祥道:“弟非是要等做背师叛门之人,只是我宣照宫有规矩,我等旁支,但凡入了化丹境,若想再修行下去,便不得再宿于宫,需得自家出去另立门户,既然早晚是走,寻思此番报了养育教导之恩,便就离去,只是天下之大,不知往何处去,故想先追随道长几日。”
张衍道:“我先前与金道友曾是说过,此番有师门之命在身,不知何日可成,若是长久,许是耽搁数百载亦有可能,如此,你还可愿随我而去?”
金祥一怔,心下思道:“我虽道行低微,但寿不过百,只要到了东莱洲,纵然难以投在真人门下,也可四处去去寻访明师。”当即又是一个叩首,道:“弟愿意。”
张衍又道:“我瞧你修行之志甚艰,却要问上一句,你是为求长生,还是求那真道?”
金祥抬起头,正容回道:“我曾立志,穷毕生之力以完先祖遗愿,只恨自家非是嫡脉传人,难得真法,故而极盼出得这片天地,好寻得上乘法门。”
张衍点了点首,心下感慨,嫡脉手握上乘功法,只余嗟吁感叹,不愿犯险,倒是旁支心怀高志,意图振作,却又偏偏没了前行之路。
他微微一思,看过去道:“那位前辈宏愿不能得现,也殊为可惜,如此,我允你所求。”
金祥一阵激动,以额撞地,道:“真人厚恩,弟万死难报。”
张衍道:“不必报我,你只需记得今日所言便可。”
张衍在宣照宫盘恒有十来天,见那双蛟已是把精气调养回来,便与金道人辞行。
到了第二日启程之时,金道人亲自带着百余弟恭送了出来。
陆道人看了看天蛟车,对身后金康与金祥二人道:“这一去可难说回来时日,你们有甚话,可先去说了。”
金祥行至金道人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金道人已得张衍招呼,知其所选,叹了一声,主动将他搀扶起来,语声温和道:“祥,我虽为一门之主,却也只能遵照祖宗规矩行事,望你莫要恨我,以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