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呢?”
关瀛岳道“这却是有道理的,眼下诸派之中,只我溟沧派得了立门之地,不便立时圈定山门疆界,而掌门真人又在天外未至,也不好点化灵穴,故禁阵之事,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周娴儿面现担忧道“可要是妖魔之辈乘隙而入,那该如何是好?”
关瀛岳道“有殿上诸位真人在,我溟沧便可屹立不倒,又怕得什么?当年太冥祖师把山门立在北冥州外,便是要借诸多妖物之手磨练后辈弟子,依我之见,这非坏事,而是好事,可时时提点我等,有大敌在外,若要保全性命,求道长生,便不可有丝毫懈怠。”
说到最后,他望向身后,目光锐而有神,不论是那三名同门,还是后面那些三代弟子,都是心下一震,直感觉这句话是对自己说得。
周宣能被齐云天收为记名弟子,心性坚忍也是远异常人,对此语倒是十分认同,点头道“不错,我辈修道人若是心志不坚,极易耽于逸乐,自以为寿数绵长,可有大把时间可以逍遥快活,可等醒悟过来之后,又悔恨先前不曾努力修行,而有大敌在外,等若顶上悬挂斧剑,不管你是否情愿,只能被逼着全力前行。”
他一扫自己门下几个弟子,冷声道“稍候若是遇得妖魔,为师不会出手帮衬,一切全看你等自家。”
周娴儿等人听了,都是凛然应是。
说话之间,云筏已是出了寒玉海州内海地界,遁速也是渐渐快了起来。
关瀛岳这时自袖囊之中取出一枚转挪符箓,稍一晃动,这座云筏骤然不见,再出现时,却已是遁出了寒玉海洲,原来那些山峰地陆已是不见了影踪。
周娴儿这时一伸手,将一头幼小云鲸抱了出来。
此次出行搜寻宝材的十大弟子,都有一头云鲸相伴,此鲸乃看去虽小,但不论去得多远,都可带得他们数十人遁行回去。
关瀛岳往下方一望,入目所及,却是一片茫茫渊海,心下思忖道“山海界广大,若无有遁挪之法,按部就班行走,只出得那寒玉海洲,就要用去年余时日。但只靠云鲸却也不是办法,此回回去之后,我定要建言恩师,设法在各处布下转挪符箓,好方便弟子来回。”
实则他所考虑之事,门中亦在考量,不单单是因为往来不易,更是溟沧派不愿把这等干系利害的大事全数交托给云鲸一族,只不过现在尚还不是时候,故是不曾动作而已。
周宣也在打量着周围情形,此次攻下灭明部族,得了一张北天寒渊的山水舆图,比东荒国所献那张更是详尽,出来之时,他已是仔细看过了,这刻对照天上星辰看下来后,便言道“师兄,往南去六万里,有一处陆洲,统御此处的部族名为“樵干”,乃是一支精怪部落,虽数千载前就已臣服了灭明氏,但因人口稀少,地界又是狭小,也不曾出得一个妖圣,是以并未得其如何重视,不知可要此处一探?”
关瀛岳道“门中宝药只得数十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