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野却一声儿都没有,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见她松口,还问了句:“腮帮子疼吗?”
查旋的眼泪在顷刻间就出来了。
所有的委屈在他这句柔软的话语跟前,像是得到了慰藉,止不住的往外涌。
被气了一晚上,吓了一晚上的小人儿窝在她恨得要命的毕良野怀里哭个不停。
毕良野拥着她,炙热的手掌不断的安抚她的后脊,轻轻的抚摸安慰她。
查旋哭了一会儿,略微收敛眼泪,从他的怀抱里面抬头。
修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未干的晶莹,她抽泣了鼻涕,有点乞求的意味可怜巴巴的说:“你别欺负我了行吗?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想跟你玩儿,你有那么多人可以玩儿,你放过我行吗?”
她上来一阵儿说话,还真是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大约也是真的拿毕良野没有办法了,除了求饶卖乖,她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太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总觉得这毕良野像极了热带南洋的罂粟花,她虽没见过,却知道这东西的可怕,烟土里面不就有嘛,对人由着致命的吸引力和杀伤力,且外表太过魅惑,跟这毕良野是一样的。
所以她乞求,讨乖,哪怕他不同意,她也想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毕良野轻声笑了笑,笑的很纯粹,甚至有些阳光,没有掺杂任何的戏谑。
“控制不住你自己什么?”
他只听他想听的,也只问了他想问的,别的全给忽略掉了。
查旋眨巴眨巴眼睛,摇头说:“没什么,总之你别欺负我了行吗?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你的,我就是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儿,你看你那相好都那么漂亮,你别逗我了行吗?”
毕良野收了笑容,仅眉尾残留一丝捉摸不透的,淡淡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