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这样配上灯光,就显得更冷些。
仿若置身皑皑白雪中,被雪光给照亮了是一样的。
富少歇伸手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中,默默的揉搓她的小手心儿。
他伸出食指,在她手心上面点了点,接着又开始画圈,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写了什么,又像是没写什么。
查旋的喉咙瞬间发紧,脑中的那根弦也紧了。
她始终记得富少歇当时问这枚指环时候的样子,很漫不经心的。
她也不记得露出过什么破绽。
可富少歇此刻不说话啊。
她急得心慌啊。
她试图抽回手,被富少歇用力扯住了。
再抬头,他琥珀色的瞳仁闪出了几分威光:“疼吗?”
不知道是不是查旋的错觉,她怎么感觉富少歇问的不是手指呢?
她顿了顿,轻声道:“还好。”
富少歇轻笑了下:“只是还好吗?”
他轻笑,就是听起来声音像是轻笑,然而查旋并没有看见他扯动了嘴角。
她开始有些紧张。
想要抽回手,可又觉得那是她以前担心是该做的事情。
事实上,如今,她甚至有一种很匪夷所思的冲动,想将一切都将给他听。
可惜,她不能,如若真的那样,那她就是傻子了。
有些事情,不论是男女之间,还是朋友之间,甚至是亲人之间,那都是不能说的。
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就等于永远也没发生过。
谁会是见证者,无人知晓,最起码彼此知道没有发生过就够了。
可有些话说出来,即便是没有发生过,也会因为语言的效力,而变得真实,甚至最后会被坐实,那个时候,无论怎样的掩藏和解释,也就都无用了。
查旋不回答他,而是静静的看了他好久。
“少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一句话扯开了方才两人之间压抑凝重的气氛,也让富少歇微怔的抬头看她。
“想结婚?”
查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很郑重的回答他:“想,我看过报纸了,我知道你出手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你和离的消息?”
富少歇沉吟片刻:“人不是我杀的,有人想借此机会制造舆论,给我施加压力,所以我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布和离。”
查旋的脑中轰隆一声儿,仿若被雷电炸出了一道白光,接着,她的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