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开始挣扎:“江慕祈,放开我!”
这三年来,她在床上格外听话。
突如其来的反抗让江慕祈不悦地蹙眉:“你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种事?”
闻言,司扶倾睫毛轻颤了下,敛目遮住了冰冷之色:“刚从白星辰的床上下来,回来便想和我做,江慕祈,你的白卿卿会不会死不瞑目?”
往常司扶倾的所有小脾气他都能容忍,可提起白卿卿,他脸上的残存的温情褪去,声音发狠:“谁准你提起她!”
司扶倾轻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映在江慕祈的眼中,让他指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紧。
她喝了两瓶红酒,脸颊酡红,意识却格外清醒。
“江慕祈,三年前那次海上事故你把救生圈让给我,我很感激,我嫁给你三年,也让你睡了三年,是不是还清了。”
江慕祈听着她带刺的话,眉心狠狠一拧,声音寒冽:“司扶倾,我赶回来和你过结婚纪念日,你在闹什么!”
司扶倾瞧着他冷冰冰的眉眼,眼底浮出一层雾气,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这模样,与每一个江慕祈午夜梦回时浮现在脑中的容貌惊奇的重合,他俯身,温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卿卿,别哭。”
是倾倾,还是卿卿?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后者。
司扶倾白净细腻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清隽的脸上,笑的勾人:“我不哭了,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江慕祈将她抱上餐桌,烛火晃动,他指尖在她腰上游走,暗示着:“想要礼物,不如自己来取。”
司扶倾指尖从他喉间滑下,轻勾了下领带,在他锁骨上绕着圈,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眼底分明带着情愫,声音却已经极尽冰冷。
“那就是没有了,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江先生必然会喜欢。”
被扫了兴,江慕祈眉心泛起不悦,未等开口,司扶倾便推开了他,转身从吧台上取了份文件,递给了他。
江慕祈疑惑地翻开文件,离婚协议书硕大的五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双目骤冷,泛出彻骨地冰寒。
“司扶倾,我不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司扶倾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莞尔一笑:“江慕祈,我玩够了替身游戏了。”
江慕祈目光阴沉,司扶倾并不怕,与他对视,淡声道:“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不见不散。”
司扶倾拿出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家。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僵硬的氛围。
“江总,您要的粉天鹅钻石项链已经包装好了,现在就送给夫……”
“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