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此时徒河谨脸上是什么表情,徒河谨自己也不知道。那黑得能够吞噬一切光芒的面甲此刻为徒河谨增添了无尽的神秘感。几日来没有怎么动过的徒河谨,又觉得自己的身体每一处都开始发麻,也很痒。
身着板甲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变。此刻的天仍旧是深南,似乎还比之前的天色更黯几分,徒河谨却已经知道。时间快到了。
所有人,服用精神药剂,准备出战。徒河谨淡淡的下达命令,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尖锐,但却让所有人都在此刻只听到了他一个人的声音,所有的蝉鸣蛙叫似乎瞬间停止。所有的骑兵将士也瞬间睁开了双眼。拔开了装着精神药剂的炼金瓶,这也是中护军才会有的待遇。虽然这个药剂的配量也很少,但在刑州地界上,还只有这中护军能够给士兵发这个。不过此刻,徒河谨却不想喝下那药剂,他的眼中容不下别的颜色,喉咙中越来越甜,鼻子中的呼吸似乎也开始发甜了。
不知道是一炷香还是半柱香过去了,天突然变了颜色,有深南突然变成了浅蓝,月亮此时却还是十分的圆,散发着夺人的光芒。徒河谨明白,他的时间到了。
杀,所有人,带上火把,不管杀敌,四处放火。
说罢,徒河谨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身体安静了,所有的躁动都已经平息。
直到徒河谨冲到面前,燕军的士兵才想起来去鸣钟报警,不过这意义并不大,就如同刚刚罗乐所言,就算他们强攻,这些燕军士兵也不可能抵挡的住。
浑身板甲,武装到牙齿的徒河谨只感觉不停的有人在给自己挠痒痒,营盘中面积并不小,可以容纳更大的马车通过,所以徒河谨扔掉火把后。便用那把赏赐的魔法弯刀不停的掀起血腥之浪。
德拉格勒的力量很强,对面又都只是一些匆忙穿起皮甲的士兵,因此只需要驾驭,血色的浪花便一朵又一朵的冒开。很快,火光便让这原本还有些暗的天空白的同午时三刻一般。
很快,徒河谨便冲到了一处圆形大帐,看规格,应该是一个将军级别的帐篷。此刻,一个只身着了一层皮甲的彪形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是燕国后军将军史毕里,来者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来将大声嘶吼道,旁边的火台上的火焰似乎都要因此而灭。这也说明他是一个十级以上的斗气的高手。
阿乐,此人斗气修为不低,我们一起上。徒河谨没有太多废话,直接让身后十几个骑兵全部下马,准备步战。这些骑兵少说都七级的斗气,十余人加在一起未必不是这个将军的对手,况且都是武装到牙齿的一身板甲,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史毕里大步上前,一刀由上而下朝着徒河谨的面甲而来,一般来说板甲虽然看上去平均,但是为了能让大脑能够正常的思考,面甲的重量都要轻于其他地方的铠甲,还有就是关节和脖颈处。对面显然是久经沙场,上来便是杀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