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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坐,曹巡抚以长者之尊,勉励二人勤恳读书,准备明年京城的“春闱”,考出好的成绩,报效国家。
闲聊之间,曹巡抚突然问道:
“听闻杜解元家居苏州吴江,家中二老可好?”
“谢谢大人关心,父母安好!”
“杜解元今年青春几何?”
“回大人,学生甲戌年生人,属狗,今年一十八岁。”
“是否已经婚配?”
“学生一直勤于读书,没来得及操心此事。”
曹巡抚略闭眼睛,右手拇指轻掐中指,片刻道:
“家有小女,乙亥年出生,属猪。刚才本官算了一下,狗猪属相相合。恰好解元又未婚配,本官冒昧,欲使小女高攀,婚嫁于你,不知解元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话,杜文林一时有些懵了。
自己痴长一十八载。每日除了与圣贤书为伴,平时极少出门,更别谈风花雪月之事了。
今日忽闻巡抚之女欲下嫁自己,一时怔在那儿,大脑变得迟钝起来。
旁边的林凤生赶忙用手拉了一下其衣袖。
杜文林猛的一惊,发觉自己失态,赶忙回道:
“谢谢大人抬爱,小生何德何能入得大人慧眼?不胜感激!”
虽然不知曹巡抚之女丑俊良善,但是既然巡抚大人开口做媒,即使如东施、无盐,那也得认了。
自己饱读圣贤书,孝悌忠信还是懂的。
不说对方是朝廷的一方大员,就是出于他的年龄,也得尊重于他。
“好!那就说定了。但是,婚姻还得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媒人我请,这个不是问题。吴江离南京倒也不远,今日我就派人去吴江把二老接来。”曹巡抚手摸胡须,面露高兴之色。
“谢谢大人思虑周全!”杜文林站起来深施一礼。
林凤生的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还有隐隐的嫉妒。
不一日,杜文林的父母被接到了府衙。
二人听说杜文林被巡抚大人相中,做了乘龙快婿,喜不自胜。
自觉祖坟冒了青烟,才有如此造化。
见了曹巡抚后,跪拜行礼,大人赶忙叫人看座。
杜家二老感谢、谦逊之语说了无数,又相互客套了一番。
“内人与小女皆在后院家中,我们回家聊吧。”曹巡抚道。
进得后院大厅,曹夫人正自端坐在桌旁。
闻听亲家上门,忙起身相迎。
曹夫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娇小的身材,面容白净,姿色可人。
杜文林乍见曹夫人,感觉有些熟悉,等她开口说话,瞬间惊得头皮发麻。
曹夫人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