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面永远都是四个字:藏拙,养晦。
皇帝现在还不能杀我,毕竟他一向软弱,政绩没做出来几个,再把当初为了他鞠躬尽瘁的长姐的遗孤杀了,那他就更留不下什么好名声了。
毕竟我娘走了才没有三年,边境的那些蛮子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经常骚扰我边境的百姓。
而他深知自己没有我母亲那种魄力,短短三年已经送过去不下五个和亲公主。
他自己本身子嗣单薄,继位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诞下一个皇嗣。
因此送过去的和亲公主大多数是官员权贵们的女儿。
朝堂之上本就多有不满,而祁越又是他这一代人里最能打的。
他不敢得罪祁越,但是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因此我在书房这一场哭诉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我禁足一个月,祁越罚俸半年,当然,他手中的兵权也被收了个七七八八的。
08
祁越第二天上朝,得知自己的兵权被收,脸都气歪了。
刚一回府就要找我算账。
我撇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右手,嗤笑一声:“将军若是想要两只手都废了,尽管来试试。”
我吹了吹面前纸上没干的墨迹。
“将军若是闲着没事做,也像我一样抄抄佛经,战场上戾气太重,多抄抄去去晦气。”
祁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在惊讶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秋叶,送客。”
待祁越走后,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对着在案前奋笔疾书的慕白尘道:“别抄了,皇帝罚了我一百遍呢,你要抄到什么时候去,身子刚好就别再折腾了。”
慕白尘放下手中的狼毫,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随后笑道:“枝枝是在心疼我吗?”
我做作地走到他身边,握起他的手:“是啊,你瞧你这手都写得红了,我该多心疼呀。”
慕白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红晕,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我不要脸地凑上前:“怎么,害羞了?你都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为了你我可成了史上第一个宠侍灭夫的郡主。那帮史官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
“郡主很在乎世人的的评价吗?”
慕白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揽住了我的腰,一只手放在我的发顶轻轻给我顺着头发。
我耸耸肩,“我在意个屁,我要是在意我就不是沈青筠。”
慕白尘笑了笑,没再说话。
祁越和小白莲经过这一遭是彻底安分下来了。毕竟他俩拿捏不住我,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过最近京城里开始流传一个话本。
主角就是我本人,南阳郡主沈青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