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孟离姜撇了撇嘴,沉默不语,片刻后缓缓向前一倾,鹅蛋脸庞便撞到他胳膊上,双肩抖动,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
还挺伤心的……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湿意,陈天行轻叹口气:
“有些俗气了,虽然我这个人长得很帅,但是你这种样子,并不会让我更喜欢你几分。”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的,担惊受怕了大半年,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陈天行心中犹然升起股爱怜之意。
“谁俗气了?”
孟离姜睁着水雾弥漫,稍显红肿的双眸,“我那是……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迷不迷眼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了风流倜傥的本公子,某人怕是这半年都没睡过一场安稳觉吧!”
屋内烛火摇摇,昏黄的光线打了过来,将夜色渲染的更加迷离。
夜色中,满脸红晕的少女羞恼扬了扬秀气的拳头,面前的男子立时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摔落在地上、
一道后悔莫及的声音,猛然回荡开来:
“该死的,忘了这臭丫头还会武功了……”
……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走,走开,别过来……”
紧闭的房门将屋外月色一刀两断,痛苦的呢喃声悠悠回荡在屋内。
片刻后,对面床头,起床翻开被褥的声音随之响起。男子在黑暗中摸索片刻,灯火燃起的瞬间,昏黄的光线便照亮了屋内的情况。
这是一间很简单的房屋。
确实非常简单。
一张足够两人睡的宽大木床,满是槽灰的墙壁上还有块破烂半截的铜镜,红木凳子上满是灰尘,一人高的木架上摆着个黄榆木脸盆,中间横架上,柳枝,皂角等洗漱用品倒是齐整,看柳枝磨损程度,想来原主也是个极爱干净的人物。
陈天行搬来红木凳子,坐在床头,看着孟离姜那张在昏黄视线中,因为惊惧而稍显白暂的痛苦脸庞。
女子额头见汗,细长眉头紧蹙的样子很惹人怜,呢喃声正是出在她口。
孟离姜今年十三岁,做噩梦这种现象,便整整持续了十三年。
尚是孩童的时候,小离姜的大哭大闹,基本上是青城道观每晚的必备环节,陈天行总是会千方百计的哄她谁觉,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
每当这个时候,他那短命师傅总是会手握着一卷道门无上法诀清心咒,飘然而至。
念完之后,不仅小离姜便变得安静异常,就连陈天行也会酣酣入睡。
虽然这门道家基本咒法,被师傅冠上了无上法决这类的标签,但在幼年的陈天行看来,不过就是鸟语二三句而已。
当然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既能治好小离姜的哭症,那这两三句